穆柯招呼她坐下來,「謙昊也不是牽連無辜之人,你也不用擔心,吃過晚飯了嗎?」
「我不餓。」水夕馬上說道,「我還有事,準備走了!」
她說著就往外走去,剛好碰見了王嬸走進來。
王嬸皺起了眉頭:「你怎麼還沒有走?」
「王嬸,我馬上就走。」水夕低垂著頭。
王嬸過來問穆柯:「大人,晚飯吃什麼?」
穆柯看著水夕落寞的背影消失了,他才道:「王嬸,我知道你們擔心我,但不要這樣對她。」
王嬸凝視著他,「你都傷成這樣了,還為別人著想什麼?如果不是她——」
「以前的話,不准再說,否則就不要跟著我。」穆柯沉聲說道。
王嬸的眼裡濕潤了:「是!」
穆柯見氣氛低沉,他又說道:「人生在世,有長有短,如果早就選擇了理解和包容,就不許在以後的生活里,再提從前誰對誰錯。如果不願意理解和包容,一早就和別人說清楚,不要給別人希望和失望。」
「大人說的話,道理太深了,老婦去慢慢理解吧!」王嬸低聲說道,「對了,大人,你還沒有說,吃什麼?」
「不用了,我在湯府吃過了。」穆柯說道:「王嬸,你去忙吧!」
「好!」王嬸走了出去。
穆柯慢慢的坐在了椅子上,從湯府回來,他的身體就一直處於虛弱的狀態之中。
辦完了孟家的案子,他也是心力交瘁。
今天水夕過來,他可不能在她面前,顯得自己身體不好,讓她傷心。
在嬋娟握著水夕的手,一劍刺過來的時候,他就選擇了原諒和理解水夕,所以,從此以後,他都不會再提這一劍。
這是他做人的準則和高度。
他從懷裡拿了藥出來,服下了一粒,再喝了一口水,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休息一會兒。
過了一會兒後,穆柯去了書房。
今天和他們在談著誅九族在的罪刑里,他也是受獲頗多。
畢竟大家非常中肯的意見,一起討論,總有一些是非常有用的。
他拿了筆,開始擬定一份法制規章。
他不知道能不能用上,但是有些新的法制必須融入舊的改革之中,舊的東西必須是摒棄掉的。
晚上,當水夕忍不住的來到了穆府時,見他的寢房根本沒人。
她又在房頂上的瓦片上翻飛,她對穆府的地形熟悉,輕而易舉就找到了書房。
書房裡,穆柯正在認真的一邊思考著,一邊寫下了很多東西。
視線太遠,水夕看不到他寫的是什麼,但是,她相信是有用的。
他本就是治國之棟樑,這些也估計是和國家國運有關的。
穆柯寫了一會兒,他感覺有一點累了,就坐在了椅子上,閉著眼睛休息一下。
這一下竟然睡著了。
水夕心疼他這樣日夜操勞,她卻又幫不上什麼忙。
她從房樑上一個跳躍下來,來到了他的寢房,拿了一條毯子,帶去了書房,給穆柯蓋在身上。
她的動作很輕柔,穆柯可能最近累,睡得比較沉,沒有發現她在他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