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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吃了藥，所以氣色慢慢好了起來，不如剛才那般嚇人。

    蘇韻玄嘆了口氣，黑眸落在顧傾慕臉上，輕聲問道：「這是一周內的第幾次了？」

    一周內第幾次？

    顧傾慕屏住呼吸，仿佛在仔細計算，看得蘇韻玄一陣心疼。

    「三次還是四次。」

    顧傾慕真的說出來，蘇韻玄猛地站了起來，把藥瓶扔在她身上。

    「傾慕，我後悔了，我不應該答應你瞞著北景禹。」

    一周之內犯病三四次，一周才七天，也就是說她有一半的時間都在痛苦中度過。

    所以，她現在就跟一個劊子手一樣，看著她被痛苦慢慢吞噬，最後被吃得骨頭都不剩。

    「韻玄，別去！」

    意識到蘇韻玄想要做什麼，顧傾慕不顧身體的不適，突然滾下床，一把抓住蘇韻玄的手。

    「韻玄，求你，你答應過我的。」

    顧傾慕豆大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控制不住往下掉。

    蘇韻玄心軟了，抱著顧傾慕，也跟著哭起來。

    「你為什麼要讓我知道，讓我一起跟你備受煎熬？」蘇韻玄抽泣，「顧傾慕，你都走了為什麼還回來？」

    為什麼讓她知道她的病，她的過去！

    她覺得自己快被折磨死了！

    「韻玄，對不起。」顧傾慕眼淚掉得更厲害，「從小到的只有北景禹對我最好，他讓我覺得自己是個有家的孩子。我不能失去他，看不得他難受。」

    蘇韻玄咬著嘴唇，直到嘴唇青紫，雙手才慢慢放下。

    「我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兇手，看著你慢慢死去，卻什麼都不做。」

    蘇韻玄推開顧傾慕，坐在床邊，抱著雙腿眼眶紅紅的。

    顧傾慕看著她，抽抽搭搭，眼神里透著可憐。

    兩人就這麼坐著，直到蘇韻玄離開。

    「還有一個星期。」走之前，蘇韻玄面無表情提醒顧傾慕，「萬一手術成功，你跟北景禹有的是一輩子。」

    蘇韻玄苦口婆心勸著，已經無力多說了。

    顧傾慕抿了抿嘴，「萬一不成功，我跟北景禹就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

    蘇韻玄：「……」

    這筆賬太難了，她算不出來。

    坐進車裡，看這顧傾慕挽著北景禹的手，一臉笑容跟她們招手。

    蘇韻玄仿佛覺得有幾千把刀同時插在她身上，翻來覆去的劃拉著，讓她鮮血淋漓。

    蘇韻玄無力的收回視線，把頭靠在北景墨懷裡。雙手牢牢抱住他的腰。

    「北景墨，我快忍不下去了。」蘇韻玄輕聲開口，「我今天看到顧傾慕被病痛折磨的樣子，就仿佛看到了北景禹知道真相，可顧傾慕已經死了時候發狂的模樣。」

    北景墨側臉，薄唇剛好落在蘇韻玄柔軟的髮絲上，順便吻了吻。

    「無論如何，我都支持你。」北景墨低沉開口，握住蘇韻玄雙手。

    蘇韻玄抿嘴，她快瘋了，不知道怎麼辦。

    「北少，後面是不是有車跟著我們？」

    就在北景墨跟蘇韻玄說話時，絕命突然開口插了一句，車廂里氣氛頓時變得凝重。

    有車跟著他們？

    北景墨回頭，後面車裡的人仿佛發現了什麼，故意減緩車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