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怔愣了一下，上次在義大利，她好像也看到了。
心臟的位置刺痛著，司念突然想起小時候她跟小九在一起玩兒時，小九不小心摔倒，手臂上也留了一條疤痕。
小九的手是她親自為他包紮的，疤痕的樣子她還記得。
小九手臂上有疤痕，霍季川手上也有一條疤痕……
有這麼巧？
再想起那天爆炸聽到的話，司念臉色忽然變得難看起來。
如果霍季川是小九，他為什麼裝作不認識她？
就連戰牧擎都瞞著自己，故意不去調查霍季川。
就在司念出神時，戰牧擎忽然開了口：「既然霍少有事，就不多留了！」
霍季川抬眸看戰牧擎一眼，嘴角勾起淺淺的笑容：「聽說戰少跟太太好事將近，到時候一定通知我！」
他一定會親自見證小七的幸福！
戰牧擎深深望著霍季川，薄唇輕啟：「一定！」
霍季川沒再說話，抬了抬手，便被手下推著離開。
「我送你。」
司念跟著站起來，臉色難看的開口。
霍季川沒有拒絕，臉上的笑容不曾消失。
手下將霍季川抬到車上，費了好一番勁，霍季川自己也累得不行。
盯著他額頭的冷汗，司念眉頭一皺。
雙腿不能走，真的很不方便，看著挺辛苦。
看他坐穩，司念才輕聲開口：「霍大哥，你的腿是什麼時候摔傷的？」
霍季川心裡咯噔一下，下意識跟戰牧擎對視，兩人臉色大變。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題？」霍季川臉上掛著笑容，波瀾不驚。
他有預感，剛才小七看到自己手臂上的傷痕了！
他那么小心，好幾次都差點被她看到，沒想到這次真的看到了！
「醫生之前問我，我說不出來。」司念淡淡一笑，深深的盯著霍季川的腿，說話。
這件事戰牧擎既然不願意查，霍季川不正常，那她就自己查。
「大概是小的時候，至於幾歲，不大記得請了。」
司念抿嘴，呼吸困難。
十多歲也算小時候，是麼？
「沒事了。」司念強撐著笑容，「醫生會聯繫你，霍大哥，你一定要配合醫生治療，我相信你一定能站起來。」
所有人都這麼說，都在安慰他，可只有小七……
他從她眼睛裡看到了真切，她是真的希望他站起來。
「嗯。」
他會配合治療，可是……不會抱有希望。
有希望就會有失望，他的腿這樣自己已經習慣了！
看著霍季川強撐著笑容，不知為何，司念心裡難受極了。
如果霍季川真的是小九，那他的腿是不是掉下懸崖時摔壞的？
難道他不想讓她傷心，才不告訴真實身份的麼？
司念不知道，腦子裡亂極了！
不管如何，她都希望小九活著！
霍季川的車消失許久，司念還站在原地發呆，直到戰牧擎將她拉到懷裡，居高臨下盯著她，低沉呢喃：「在想什麼？」
司念看著戰牧擎，本想將心裡的疑問說出來，可還是忍住了。
若戰牧擎不想讓她知道，她說了戰牧擎會阻礙她查霍季川。
因為霍季川的事，司念心裡亂得很。
就算到時候查出來霍季川不是小九，那她也死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