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幾秒，戰牧寒給戰野發了簡訊，讓他去調查宋江臨死之前見過哪些人。
以及……讓他封鎖住宋江臨自殺身亡的消息。
戰牧寒抿著嘴，表情陰鬱。
如果眠眠知道這件事會怎麼樣？這輩子心裡是不是就會有陰影？
他說過，眠眠和宋江臨兩清了。無論他發生什麼，都跟眠眠沒有關係。
所以這件事，戰牧寒不打算告訴她。
這輩子都不會讓她知道！
戰牧寒正盯著司眠發呆時，手機再次震動。
調查結果已經出來，最後去見宋江臨的人是林雪跟他母親。
林雪……
戰牧寒眉頭一皺，輕輕將司眠的身子放在枕頭上，小心翼翼的起身走到洗手間，撥通戰野的電話，壓低聲音：「老三知道這件事嗎？」
「戰少已經知道了。」戰野恭敬回答，「今天消息剛出來，便被戰少壓下去了。還有二少，宋江臨死之前留了遺書……是給你的！」
給他留了遺書？
戰牧寒陰沉著臉，緊皺著眉頭。
「宋家那邊也知道？」
「是！」戰野應聲，「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宋家沒有將宋江臨的死公布出來。」
戰牧寒現在沒有心思去管宋家，他現在只要保證眠眠不知道這件事。
至於以後……以後再說！
「我知道了！還有件事，將林雪抓起來，我有事問她。」
戰牧寒說完直接將電話掛斷，在樓道上站了好一會兒，才起身回到病房。
司眠還沉沉的睡著，仿佛什麼事都跟她沒關係一般。
戰牧寒目光深邃了幾分，走上前輕輕握住司眠的手，凝視著她平靜的睡顏。
他想要她這樣無憂無慮的待在他身邊，一輩子享受著他的寵愛就可以了。
——
戰野找不到林雪，剛給戰牧寒打完電話，卻不想一直在找的人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
看到突然出現病房的林雪，戰牧寒眉頭一皺。
「你來這裡做什麼？」
好在眠眠不在，不然……
「慌什麼？」林雪淡淡一笑，因為暴瘦凹陷的臉頰看著格外的觸目驚心，笑容有些瘮人，「你放心，我其實很早就來了，只是在等司眠離開。」
「如果我沒猜錯，宋江臨的死跟你有關係吧？」
戰牧寒不想跟她繞彎子，冷聲開口。
戰牧寒目光冷冷的盯著她，忽然明白她為什麼會那麼喜歡宋江臨了。
宋江臨不是人，她也足夠心狠手辣的！
宋江臨都已經淪落到那種地步，可她還要將他逼死。
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聽見戰牧寒的話，林雪有一瞬間的怔愣，眼睛跟著紅了起來：「是嗎？是我逼死了他？」
戰牧寒抿著薄唇，一眼不發，只是深不見底的黑眸直勾勾的盯著林雪，看得眼前的女人毛骨悚然。
好像是她逼死的！
「我去找他，告訴他當年我下藥的事，其實他母親也有份。這麼多年來，他其實只是宋家的一條狗……」
「他已經什麼都沒有，只剩宋家。他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宋家，是我斬斷了他最後一絲希望。」
林雪邊說邊笑，只是那笑容沒有一絲的溫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