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安東嘿嘿一笑,接著說,李美女,你不是也比我先走的吧,你不是也早就離開項目了嗎?公司的安排我們得執行。像我還要跑到湖東職業學院那麼遠的地方去。你都不知道,光在路上的時間就兩三個小時。而且那車都爛爛糟糟的,坐上那車,每時每刻都在擔心自己坐的車很有可能就會散架,車開著就嘩啦嘩啦,聽著就像要散掉。你說能不讓人擔心嗎?還有那小客車裡什麼人都有,有的人在群里直接抽菸,你說還像是客車嗎?
李夢潔聽了印安東的描述,覺得好玩,便跟著笑了起來,她一邊笑一邊說,我們都是苦命的人,誰能想到會有這麼多事兒,幹活也是身不由己。
印安東還是笑著說,其實我去湖東職業學院的次數很少,過去也就是開個會。指揮部的人對我也不認識,實際上咱公司那邊的人呢,對我也有意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他們很多人心裡也是不平衡,不瞞你說,那項目上的人我至今也沒認全,雖然有的人也打過招呼,忘的也快。
現在想來,人家對我是更不滿意,包括領導安排的這個活兒,你說我有沒有什麼分身術。不過如果說是物業上再來找你,或者有什麼事,我不在的時候,你可以先收起來,等我回來咱再商量,簡單的你就直接安排下去。
李夢潔聽印安東這麼說,印安東一直是在勸勸慰自己,可骨子裡感情上的事,他是一隻字不提,難道他真的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嗎?
李夢潔心裡是有想法,他希望著在這個項目上能跟人家都能有所發展。但上次印安東帶來那幾個女孩子給她很大的刺激,這女孩子說不生嫉妒那都是假的,不過就那一次,卻是想在李夢潔心裡長了刺一樣,時不時的讓她難受。而她憋在心裡也沒法說,即便跟印安東談了,印安東也是遮遮掩掩的,事情總不能直接去問。
李夢潔卻是說,其實我擔心的是,你會忙著,兩邊都顧不上了,聽說藝術學院那邊也讓你過去,這兩個學校一開始忙活起來,肯定沒時間了。有的事情真是太難說了,我又能怎麼著?
聽到這話,印安東突然明白,原來,這李夢潔對自己去湖東藝術學院的事兒也知道了。自己才是最後一個知道的,消息滿天飛,到了現在,都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印安東現在才知道,而孫鴻漸卻是連通知一聲都沒通知,這就很蹊蹺。
實際上藝術學院的活兒,那就是邱海燕的活兒,別看侯友健在那個項目上盯著,實際上,邱海燕的影響力很大,她是有這個權利的,說白了,侯友健也就是給邱海燕幹活兒,估計侯友健不會幹上項目負責人。
印安東苦澀地笑了笑,然後說,像我幹活,哪能自己做得了主啊?你看這些項目現在都往我這放,你說,我這根本就脫不開身。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還有什麼選擇權嗎?哪裡有什麼選擇權?在這兒維修是領導定的,出去幹活也是領導定的,你說是不是?
李夢潔沉默一會兒,然後笑著說,工作不做也不行,坐在這個位置上就得幹活,還真是一個操心的命。
李夢潔已經沒有了抱怨,不管怎麼說,印安東到湖東職業學院去,那也是領導的安排。不過在她心底里,她還是希望印安東在陽光莊園項目上多待上兩天,印安東畢竟是港城建設的人,他與李維剛有明顯不同,有些事情他可以跟印安東商量,但跟李維剛商量總感到不方便。
這心裡老是沒著沒落的,這才是李夢潔最真實的感受,似乎是在工作上得不到的支持,在感情上也得不到印安東的慰藉,她在陽光莊園項目上真的就沒有多大意思了。
如果說她到陽光莊園項目來,沒有一點兒小心思,那根本就是不可能,她渴望著每天都見到印安東,而且就像原先一樣,去敲印安東的門,現在看來是再也回不去了。
兩人坐在一起,似乎並沒有太多的話要說,整個房間裡安靜下來
一千七百七十二章 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