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疇作為投降漢臣之首,且為滿清併吞中國出了大力,是必須要殺的,無論他怎麼詭辯,無論這個人多麼有才,多麼有能力,無論留下他又什麼好處,他都必須死,不殺他,不足以警醒世人。
滿清入關五載,天下凋敝,人口損失一半,民有倒懸之苦,士有文明斷絕之痛,洪承疇哪一種都不通,沒有搶東西,殺了人,讓你做奴才,到頭來還是為你好的道理,這比強盜邏輯更加無恥。
洪承疇臉色一慘白,他安慰自己良心的藉口被無情的撕破,他就是個因為怕死,而投降清廷,然後幫助滿清禍害,殘殺漢人的幫凶,他所謂的為了天下民的政治理想,根本是無稽之談。
王彥見洪承疇一頹,冷哼一聲,拂袖轉身,從新座到中堂。
就在這時,劉順匆匆進到堂內,急步走到王彥耳邊,附耳低語。
王彥眉頭一挑,揮揮手讓他暫時退到一旁,然後看了眼洪承疇,掃視堂上一眼,開口道:「魯監國到南京,怎麼處理此人,諸位吧!」
王彥按了按頭,一場沒有硝煙的戰鬥要打響了,他已經不願意在洪承疇身上再浪費時間。
堂上除了楚黨,就是擁唐派的大臣,魯監國這時後過來,臉色紛紛一變,有的已經交頭接耳起來。
洪賊只是微末,大統才是他們更關心的問題。
「自然是殺了,不剮不足矣平民憤!」顧元鏡立刻道,他不願意廢話,已經急著會會魯監國了。
洪承疇聽了面如死灰,但這個結果他已經預料到了。
可這時萬元吉卻提出了不同的意見,他被洪承疇的話語,氣得是吹鬍子瞪眼睛,光殺他,不足以消除他心頭之恨。
「殿下,此賊比之秦檜可憎百倍,就這麼殺了,太過便宜此人,我以為可讓工部鑄一鐵模,將此人放入其中,灌入鐵水,鑄一跪像,放於孝陵之前,受萬世唾棄!」萬元吉站起來,看著洪承疇,咬牙切齒的道。
洪承疇方才一方話語,雖有不少歪理,但是其中有不少,卻了王彥不能的,他與眾臣一番爭吵,對於王彥今後施政,不定還有些好處。
不過雖然如此,王彥卻不會感激他,「就按萬閣老的意思辦,幾位可有異議?」
「我等贊同,奸賊就該遺臭萬年!」眾人齊齊起身,行禮道。
沒有問洪承疇一句,他的命運就在幾句話之間,被決定下來,洪承疇慘然一笑,「哈哈哈白鐵無辜哈哈」整個人如同瘋了一般,頹然坐地上,蕭蕭索索,無比悽慘和絕望。
王彥沒有再理他,洪承疇只是他復興大計中的一個插曲,他還有許多事情要做,有更多的山要攀登。
「走吧!諸位與本藩去會會魯王!」王彥提步從洪承疇身邊走過。
堂內眾多官員,緊隨其後,魚貫而出,幾名甲上也上前將洪承疇架起,托離大堂。
對於魯王,王彥這次是有些意見的,多鐸能將大營移住,幾次往南京運兵,便明了魯王並沒有全力牽制,至少是留有一定私心。
幸而這次南京打下來了,不然王彥定然找他算賬。
魯王水師在神策門外停泊,立刻上岸,然後先到孝陵簡單祭拜,再前往皇城拜祭大行皇帝。
王彥到靈堂時,魯監國正在拜祭隆武,一旁唐王冷臉站著,鄭成功、金聲桓等居然也在。
堂內魯王一系站在靈堂右側,擁唐派則站在左側,雙方涇渭分明,有劍拔弩張之意。
王彥進了靈堂,身後萬元吉等人立刻就站到了左邊,剩下王彥和手下楚黨,卻有些尷尬了,他現在站哪邊都不是,便索性站在靈堂門口。
王彥見堂內眾人將目光都投向,他沉默了一下,才開口道:「魯王殿下,既然也到了,那便去大殿商談吧。」
完他便轉身,退出了靈堂,一眾楚黨緊隨著他轉身。
魯監國拜完大行皇帝,兩派人馬互相對視了一眼,便也魚貫出了靈堂。
此時被王彥派往魯王軍中的夏完淳,急步脫離魯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