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什麼時候,餘杭等地已經反正的消息轉來,他們兩人就要被部將殺了,好納個投名狀去投靠明軍。
張存仁的行軍帳位於大營中央,雖然夜色已經很深了,但帳內依舊亮著燭火。
這時張存仁在帳內來回踱步,譚泰悶聲坐在一旁,他看著走來走去晃得他頭疼的張存仁,不耐煩的道:「張總督,你能歇歇麼,安靜的想想對策不行嗎?」
張存仁聽了,憤然座到譚泰旁邊,「我這不正在想麼?你凶我有什麼用,有本事是你想個試試!」
張存仁完,拿起旁邊的茶杯,裡面卻沒了茶水,當即又怒得將茶杯重重的砸在桌上。
譚泰是滿族舒穆祿氏,是女真最古老的姓氏之一,他是地地道的滿人,他能不急麼?
這時他扭頭瞪著張存仁,「我問你,方才孫守法派人來勸降,你們了些什麼?老張,你是不是想撇下我,私下幹什麼事情?我可警告你,你可別想打什麼歪主意,要是你想賣了我,我兩千兒郎可不答應。」
「我們現在就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我怎麼會撇下你嘛。我的祖宗!」張存仁站起來,譚泰這個時候居然還懷疑他,他簡直氣瘋了。
譚泰也站起來,「你不要騙我。」
「你忘記咱們在福建幹的事呢?孫守法是隆武一系的人,咱們當初可是攻破了安平,逼死鄭成功母親的人,你去投擁唐派,不是找死嗎?」張存仁怒道。
張存仁做閩浙總督,在福建颳了不少地皮,特別是鄭氏的老巢安平,雖博洛是主謀,但見者有份,他和譚泰也有參與。
譚泰聽完冷汗直流,他同張存仁在福建確實沒少幹壞事,而相比於張存仁,他更加擔心自己的命運,就怕明軍以殺他為條件,讓張存仁投降,畢竟目前還沒有滿州大員投降的先例。
兩人坐著,一時間陷入沉默,都十分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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