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宇權衡了一下,覺得第一條路比較可行,既能搞到錢,又能整頓社會風氣,無疑是個雙贏的好事,但是難度同樣也很大。這馬三爺既然能夠在遲舟站得住腳,除了黑道上的以外,白道上絕對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不知道縣裡有多少人跟他牽扯不清。不過林哲宇比較放心的是,這馬三爺可能也就是遲舟的一霸,一來是林哲宇在新源的時候並沒有聽說過這號人物。二來,馬三爺的身上也沒有什麼光環加身,由此可見,馬三爺還處在一個黑社會的初步階段,沒實現漂白,連個什麼代表都沒混到,應該不是一塊難啃的硬骨頭。
兩人就這麼在酒桌子上商量了一下,已是定下了馬三爺的死期,只是具體的行動還需要切實的計劃,林哲宇要仔細的琢磨才行。
正說著,那小姑娘又遞了一盤菜過來,是河中的水藻炒成的,脆嫩爽口,林哲宇大讚好吃,問菜名是什麼,小姑娘搖頭說不知道,反正是河裡長的。
這時,忽然聽到外面有一陣吵雜響動,伴有人的大聲呼喝,林哲宇和霍言旺也沒怎麼在意,自顧吃喝,忽然聽得一聲那小姑娘的大叫,跟著就是一個巴掌的響聲,只聽一人罵道:「原來是只小辣椒,我喜歡,老子不把你上了,我這個雞(和諧)巴就白長了。」
二人在裡面聽得清楚,霍言旺立即起身:「我出去看看。」
船上的房間本來就不大,用小屏風隔著,霍言旺這邊剛站起來,屏風一聲轟響,一個人撞倒了屏風跌了過來,抬眼看過去,那小姑娘的臉上有幾條指印,驚懼不已,縮在拐角的地方,在她身前卻是站著一個瘦瘦弱弱的人,淡然地看著從上爬起來的那傢伙道:「你們真是越來越下路了。」
林哲宇看著這人面孔,有些眼熟,卻是想不起來了,只見撞過來的那傢伙已經爬了起來,竟是從腰裡拔出一把匕首出來,叫囂著道:「言老九,老子今天非做了你不可。」
霍言旺見狀,大喝一聲:「都別動。」
那傢伙還待囂張,一抬眼看到霍言旺手中亮出了警官證,微微一愣,卻是不懼,破口罵道:「死條子,老實一邊待著,不然你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霍言旺倒是樂了,貧嘴道:「這社會怎麼了?混混也不怕警察了?」
「我怕你媽個逼!」那傢伙囂之極矣,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言老九打得氣破了肺,竟是向霍言旺撒起氣來,卻是被霍言旺一探手給叼住了手腕,向里一推,那傢伙立即慘叫出聲,霍言旺手一扭,那傢伙不由自主地轉了個身,被霍言旺一腳踢在腿彎處跪倒在地,霍言旺向p股後一摸,拿出了手銬銬上:「反了不是,還敢襲警。」
林哲宇看著言老九出去了,忽然想了起來,正是那天跟遲未來被大公雞圍在飯館裡的老闆,若有所思地微微點了點頭。
霍言旺示意林哲宇先避一避,隨後打了電話到局裡,不多時來了警車把他倆都帶走了。
看著警車遠去,林哲宇這才出了來,問了老闆是怎麼回事,原來這小姑娘是老闆的女兒,沒考上大學,就回來替父親幫忙。店老闆說,這些人是來收保護費的,都是馬三爺的手下。這河邊一帶的飯館酒店都是深受其害,一開始的時候還報過警,後來這些人居然穿上了稅務部門的制服,說是來收稅,他們自然不肯交,有幾個有點勢力的人還跟他們幹上了,可是不多久他們不是被打斷了腿,就是店被砸了燒了,有點本事的人都離開了這裡,沒本事的也只有在這裡待著,受其凌辱。
剛剛這人來吃飯,不但沒給錢,還說要稅錢,見女兒長得漂亮,就動手動腳,被女兒抓了一把,就又打又罵,幸好船上有貴人,這才倖免於難。說到這裡,店老闆唉聲嘆氣,愁眉苦臉,說得罪了馬三爺,以後這日子是沒法過了,看來這店也是開不下去了。
林哲宇聽著,簡直是七竅生煙,世間不平事很多,但是他真想不到遲舟亂到這個樣子,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了,他本來就想說就沒有人管嗎,可是想到這幫人能穿上執法光明正大的來收錢,這與官面上不無關係,所以便忍了下來。亂世當重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