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北縣城,縣衙。
僥倖逃過一命的魏陽,十分狼狽的躲在縣衙內。
自從他回到縣衙,縣衙大門直接關閉,緊接著,一道命令傳出,嶺北縣城戒嚴。
從現在開始,沒有得到魏陽的手令,禁止任何人出城。
這一舉動,讓全城百姓都是摸不著頭腦,雖然不解,但這時候,可沒人敢去縣衙詢問,紛紛回到家中,關上房門。
一些常年遊走嶺北縣內外的心思之輩,目光閃動,似乎猜測到什麼。
沒有張揚,比其他百姓更是快上一步,將房門反鎖不說,屋內更是上了好幾道鎖。
他們有預感,怕是要不了多久,嶺北縣城會引來一場大的風暴。
此時,坐在縣衙高堂的魏陽,他的臉色陰沉,雙眼有著濃濃的氣憤。
一場十拿九穩的埋伏,不僅沒能將蘇祁安拿下,他手下的兵士,可是損兵折將。
這次連同他,僥倖回來的,只有二三十人,加上負責留手縣城,巡邏維持秩序的衙役,總共只有百十來人。
偌大的嶺北縣,就只剩這點人,說出去,都是覺得可笑。
魏陽雖然惱火,但他並沒有被理智沖昏頭腦,這次是他大敗。
但不代表他輸了,回到縣城的他,第一時間下令宵禁不說。
並且,更是將手中的一百多衙役,分散縣衙四周。
魏陽就不信,蘇祁安還會回來攻打縣衙,只要他做了,魏陽完全可以給他定一個謀反之罪。
但為了以防萬一,該做的布置還得要做,在他返回縣衙時候,他便派遣下屬,前去郡城求援。
只要能熬過這幾個時辰,等到郡城的援軍一道,他還是最後的勝利者。
魏陽氣喘吁吁的坐在公堂上,目光死死的盯著前方,隨時觀察眼前的一舉一動。
就在這時,一位衙役十分著急忙慌的跑來,大聲喊道。
「稟報大人,蘇…蘇祁安他帶人朝縣城來了。」
魏陽目光一冷,冷哼一聲,「哼,果然這個蘇祁安按捺不住,妄想攻城,好,非常好,這樣就有理由,控告他一個造反之罪。」
「走,雖本官看看,這位在嶺北縣有聲望的大才子,究竟如何攻打嶺北縣。」
就在魏陽準備動身走出縣衙,通知消息的下屬,卻是有些結結巴巴道。
「大…大人,不是這樣的,蘇祁安不是帶人攻打縣城,他的說辭是,將三石坳俘虜的兵士換回來。」
魏陽身體一滯,他的胸膛劇烈起伏,看著下屬的目光恨不得吃人。
強忍了半天,終於還是爆發了,大聲斥責,「不知道早說,真是一幫廢物,趕快將城門打開,隨我迎接蘇祁安進城。」
說完,魏陽一馬當先的沖了出去。
這可不是魏陽迴轉心善,而是逼不得已。
蘇祁安這招,真是太狠了,什麼也不說,就是堂而皇之的押送兵士俘虜進城。
這特麼不是打魏陽的臉,這些兵士可是魏陽的手下,他們是怎麼變成俘虜的。
這明眼人一看就清楚,魏陽要是不提前一步迎接。
就這麼放任不管,將蘇祁安等一眾兵士俘虜放在城外。
以蘇祁安這個利索的嘴皮子,還不知道會幹出什麼事來。
倒打一耙怕都是輕的,要是引起所謂輿論,都夠魏陽喝一壺的。
不愧是嶺北縣大才子,不費一個當槍,他人就往這一站,對他緊閉的城門,就得乖乖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