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和方敬之,謝蒼聊的太晚,蘇祁安也是被安排在縣衙的偏房內休息。
當蘇祁安醒來時,外面早已天光大亮,掃了一眼太陽的位置,蘇祁安差不多睡到了日曬三竿。
這也怪不得蘇祁安睡的如此深沉,一晚上,接連會面三人。
而這三人都不是簡單貨色,都是聰明人,蘇祁安的每一句,看似隨意,實則內心思忖了一會。
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要費心費力,恰巧又碰上謝蒼這位兵推高手。
如果不是蘇祁安困意十足,謝蒼都得拉著蘇祁安聊上個通宵。
經過一夜折騰,蘇祁安可不是昏昏睡去,這一覺應該是蘇祁安來到大涼,睡的最安心的。
至少不會為自己的安全擔憂,在這嶺北縣衙,可沒人敢大膽出手伏擊。
襲擊縣衙,等同造反,這和找死無疑。
蘇祁安起床,稍微洗漱一番後,推門而出,在外面,一位衙役等候多時,跟蘇祁安說著什麼。
蘇祁安點頭,那位衙役在將話告知後,立刻離去。
這位衙役是特意替方敬之傳話的,早在三個時辰前,謝蒼便帶著方敬之一行人,天沒亮就動身離去。
說是有事,但蘇祁安明白,怕是那位侯爺耐不住性子,和蘇祁安兵推一晚後,受到啟發,便帶著方敬之等一批兵士去剿匪。
剿的可不是東子山的土匪,而是周邊其他幾個小山頭。
說是那位侯爺手癢也不為過。
對於謝侯的舉動,蘇祁安並不覺得不妥,正好沒人打擾自己,要是現在碰到那位侯爺,蘇祁安今天就別想走了。
在收拾一會後,蘇祁安順著昨晚進的後門,悄悄的離開了縣衙。
蘇祁安這麼做,是不想惹麻煩,畢竟眼下這個節骨眼可是縣試結束不久。
縣試結束的第二天,蘇祁安就從縣衙大門走出來,這被人看到,怎麼都會有聯想。
方敬之是蘇祁安的後台,這點基本上所有學子都清楚,但做的這麼明目張胆,那也太狂妄了。
偷偷摸摸的離去,這是最好的上策,就和蘇祁安從未來過。
蘇祁安一路繞了七八個巷子,才走到了主路。
主路上人頭攢動,街邊各種叫賣聲接二連三響起,聽起來十分熱鬧。
正當蘇祁安準備返回客棧時,他前行的腳步卻是停了下來,他的目光不經意的朝著四處打量。
隨後露出瞭然神色,而後便自顧自的離去。
剛才蘇祁安的舉動,不是無心之舉,而是他察覺到在暗中,有一批功夫不錯的人在跟蹤自己。
說是跟蹤,更確切說是保護自己。
這批人蘇祁安沒有見過,但他們身上的氣息,蘇祁安熟悉。
都是出自嶺北衙門,從昨晚的交談中,蘇祁安就看出方縣令、謝侯爺對自己的重視,派人保護自己安危也是理所應當。
蘇祁安自問,在嶺北縣敢對自己出手的,基本沒有,即便是恨他入骨的魏雲,也不會傻到在縣城動手。
在縣城中,對自己的安全,蘇祁安是一點不擔心,縣城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當然,對於方敬之的好意,蘇祁安不會拒絕,既然想保護,就隨他們去吧。
經過十來分鐘,蘇祁安終於回到了下榻客棧。
也不知是提前打了招呼,還是通知了,一路上蘇祁安都沒有遇到任何麻煩,比如那些狂熱粉堵門。
十分輕鬆的回到了房間,沒有這些瑣心事,蘇祁安可的清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