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聞言,嚇得一抖,冷汗冒得更厲害。
衛玄璣看著他,溫溫一笑:「害怕?」
&下對殿下只有恭敬!」那人挺直了身子,正襟危坐。
&最討厭說謊的人,這個性格過了千年依然沒變。」
他看著那人冷冷的說:「下次,在你說謊話敷衍我之前,可以先去問問蕭秦,千年前,巫皇一族對付不誠實的屬下用的是什麼巫術。」
那人嚇得匍匐在地,顫著音色,驚恐的說:「屬下……屬下再也不敢了,求殿下贖罪!」
衛玄璣吐出一口氣,掀開車簾,看著滿是白雪的山路,淡淡的道:「不管過了多少年,巫皇一族都比蠱尊一族尊貴,蕭秦和你們一樣,都是巫皇一族的奴才。」
&是!」
衛玄璣放下車簾,轉頭看著他,笑道:「你可以把這話告訴蕭秦,我並不介意。」
&下不敢!」那人深深覺得自己倒霉,他不過是來送個信,卻卷進殿下和蕭秦大人的博弈之中。
雖然在部族中,他也算個人物,但這兩位都是一句話就能讓自己全族人頭落地的人,他誰也惹不起啊。
&用不敢,這是我的命令,把我的原話告訴蕭秦。」
先前他來北唐時,蕭秦就極力反對,還指責他因私忘公,如今,竟然私自查看白夜送給他的消息,這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他說這番話,就是要蕭秦,要所有人都知道,誰是主,誰是奴!
那人抬眼看了看他,又急忙低下頭:「遵命!」
衛玄璣不再理會他,打開信件看了起來,越看唇上的笑意越深,白夜真是深知他的心意,給他送這樣的大禮。
&縱營里可有我們的人?」
那人搖了搖頭,有些汗顏:「沒有,蕭秦大人查了許久,只知道大概的方位,卻進不了神縱營,每次神縱營選人,我們的人都沒能混進去,哪一位,把神縱營經營得如鐵桶一般。」
衛玄璣已經料到了,姬夜闌不是一般人,九夷六部的人想混進神縱營還很困難。
&道大概方位便好。」
他拿出一枚漆黑的小珠子遞給來人:「讓人在雪山往返神縱營的路上設下埋伏,抓一個叫步天的幻靈師,這枚化靈珠可以消耗他的靈力,我要他從雪山帶回來的靈源血石!」
&命!」那人接過化靈珠,身形一幻,消失在馬車內。
衛玄璣捏著信紙,指尖生出一叢火焰,把信紙焚燒乾淨。
信上說,神縱營出了亂子,靈源之眼被一個叫嵐兮的靈脈精毀了,姬夜闌讓步天去雪山找靈源血石重塑靈源之眼。
姬夜闌因為修為盡毀,不得已離開雲綰回神縱營修煉,然而,卻出了這樣的事。
那他就再給姬夜闌添點麻煩,讓他離開雲綰越久越好!
衛玄璣對於白夜送的這個消息極其、極其的滿意,因為,信上的最後一句說著:嵐兮是因為想永遠留在姬夜闌身邊才毀掉靈源之眼。
他深知雲綰的性子,若是一個男人不能做到一生一世一雙人,那麼她就算再愛這個人,也不會和他在一起。
竟然那個嵐兮喜歡姬夜闌,那他就幫她一把,把靈源血石搶走,讓她可以永遠留在姬夜闌身邊。
衛玄璣彎起一抹心滿意足的笑,輕撫著懷中的羅星花躺下,呢喃著:「綰兒,這一世,你一定要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