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無需多言,關於北安軍,本王已有計較!」
燕王沖近侍陶華道:「你帶本王兵符趕往彭基部,讓他緩戰行軍,派其副將領本部大旗繼續前行,自己則親率偏軍於側翼,注意本陣大營情況,一旦有變,回馬突殺,本王就不信那些北安種能夠抵擋的住!」
辰時將至,中都一片沉寂,只是在這沉寂之下卻翻湧著無數暗濤,漆黑的城道內,一隊隊兵士在快速行進,細眼看去,乃內宮禁軍。
自夏武帝白日裡殿中換將後,譽王景炎徹底下定決心,要在亂流中給中都謀到一條生路,而這數千禁軍就是他密謀生路的資本。
「殿下,咱們的人回信,北安軍已經接到您的密詔了!」
譽王近侍步璣低聲:「余將軍另外告訴您,在外城防禦上,他也做了一手準備,就算永親王有什麼動作,也逃不過他下的套子!」
「如此甚好!」
「不過奴有些心疑,那林仲毅會奉令麼?」
「肯定會!」景炎望著昏黑的夜幕,道:「林仲毅乃剛正忠義之人,父王就賜職忠武將軍,在中都危機之刻,他必然回來,只是本王希望老天你開開眼,把國運重新降臨道景氏嫡族吧!」
「陛下,您該歇息了!」
乾清宮,黃安近前低聲,夏武帝眉宇緊鎖,一縷縷焦愁布滿他的額心。
「唉…!」
夏武帝重重嘆了一息:「黃安,朕今日是怎麼了?竟然如此心燥不安!」
「陛下,您乃天之驕子,先皇欽定大統之人,必然能夠逢危化吉!」
黃安說話功夫,殿外侍衛稟告,杜如庭求見,夏武帝心煩,似有不願召見之意,奈何黃安察言觀色,先一步道:「陛下,杜大人近來操勞甚多,此番前來,必定有什麼要緊事,陛下若是不見,恐怕會寒了下臣之心…」
聽到這話,夏武帝才算改變初衷,召杜如庭進殿。
「陛下,老臣有急事要奏!」
杜如庭道:「一刻前,北門有哨騎出城,情況不明!」
「嗯?」夏武帝一愣:「速速言來!」
杜如庭猶豫頃刻,咬牙道:「陛下,永親王…怕是有暗行啊!」
辰時三刻,賀齊、陸言率部再度兵臨中都東城,此時天色已經泛出白光,東城頭的中都軍瞧到燕軍旗幟後,立刻示警,一時間,中都城再度亂了起來。
「燕賊來襲,快上城頭抵禦,弓弩營,立刻準備拋射壓制!」
夫如貞大聲呼喝,在角聲擂鼓中,一隊隊內宮禁軍與外城九門禁軍營兵士同守城垛,除此之外,魏東林、慶格爾泰、何叔桓三將也都同樣,那皇甫崧的部將瞧此,頓時皺眉:「這些內宮禁軍搞什麼鬼,立刻去告知王爺!」
皇甫崧正在密謀策劃自己的事,聽得屬下來報,皇甫崧眉頭緊皺:「難道陛下還對老夫心存懷疑?」
「王爺,不如派家將前往禁軍各駐守點,倘若有變,咱們先下手為強?」
「言之有理!」
皇甫崧此刻已入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所以他除了兵行險招,根本沒有第二條路可走,隨著戰鼓急促,燕軍吼聲逼近城牆,皇甫崧下令各部將領出擊,這讓魏東林等將更是心存懷疑。
「燕軍勢大,我軍疲弱,理應先強抵一合,待其兵鋒減退,再出擊尋勝,這皇甫崧搞什麼?一開始就出戰,那接下來力竭後該怎麼辦?」
夫如貞這些人原為秦懿的部將,只因先皇忌憚捧降,這些將領各謀生路,機緣巧合中,夫如貞、何叔桓歸於現在的夏武帝手中,面對皇甫崧胡亂強戰的命令,何叔桓愈發心疑:「不對勁,這老小兒要反水!」
「什麼?」
夫如貞一驚:「此話怎講?」
「燕軍急求速戰,而中都軍需要鏖戰,這麼明顯的軍略,我不信皇甫崧看不出來,他之前堂上罪告慶親王,讓後接替軍務,必然有禍心在其中!」
說到這裡,何叔桓急聲:「你立刻率部前往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