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個弱小的人類,那痛苦萬分的表情,陳帝一雙充血的猩紅眼睛,沒有任何憐憫波動。
他就這麼左手抓著周大千的右拳,將周大千整個人懸空在面前,右手伸出食指,點在周大千的胸口上。
「人類,雖然你的命運早已經註定,但是不必懊惱悔恨,因為你和其他死在我手裡的人一樣,都是毫無意義的東西。」
「顏鵬贏了,我只剩下這最後一個復活引子,但他也輸了。」
周大千疼得滿頭大汗,不僅整個右手都被捏碎了,連帶著手心裡的天師玉佩,都碎成了渣子,與他的血肉融合在一起。
在這個龐然大物的面前,自己是那麼的渺小。
可是回想起顏鵬交代給自己的任務,周大千還是咬了咬牙,直接朝著陳帝吐了一口口水:「去你媽的!」
陳帝面無表情,右手食指往裡一戳,毫無阻力,直接刺穿了周大千的胸口,連帶著心臟!
受到致命傷,周大千卻並沒有感受到太多的疼痛,只是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聲音也變得越來越微弱。
「老大會給我報仇……」
陳帝不理會周大千毫無意義的威脅,隨手一揮,直接把周大千扔出去十幾米遠。
周大千倒在漆黑冰冷的荒野上,吐了幾口鮮血,便沒了動靜。
而此時,那些轉運的受困者的麵包車,已經朝著反方向開去。
周大千以自己的生命,為受困者爭取了寶貴的調頭時間,可惜正如陳帝所言,這一切都毫無意義。
他邁步朝著車隊追去,第一步跨出去兩米,第二步三米,第三步四米,僅僅是幾秒鐘就追上了隊尾的麵包車。
陳帝舉起右拳,粗壯的右拳憑空變成一把足有兩米長的巨大骨刀,就在他準備朝著麵包車劈砍下來的時候,一聲怒喝傳來。
「掌門有令,誅邪!」
話音落,一個巨大的戰斧,迎面劈砍在陳帝的胸口上,直接將陳帝逼停。
與此同時,程莽站在路中央,掩護著車隊撤離,怒視著陳帝,低喝道:「茅山淨衣派,驅魔力士,程莽,誅邪!」
程莽心裡很清楚,自己絕不是眼前這個傢伙的對手,因此他先下手為強,雙手攢著斧柄,凌空躍起,朝著陳帝腦袋砍去。
陳帝眼神依舊沒有任何變化,左手一揮,直接把程莽的戰斧拍碎,右手掄起骨刀劈在程莽的肩膀上。
「額……」
鮮血噴涌而出,卻沒有把程莽一分為二,程莽雙臂死死抱著骨刀,雙眼充血,怒吼道:「大邪之物,休想在濱海市這片土地上作孽,我程莽,必將誓死守護身後生靈!」
陳帝卻發出一聲輕語:「螻蟻的宣言,永遠都是那麼的可笑。」
任憑程莽拼盡全身力氣夾住骨刀,可是依舊無法阻止陳帝緩緩抽出刀身,下一秒,程莽的脖子已經被陳帝掐住。
程莽不顧鮮血飛濺,揮舞著雙拳,重重的砸在陳帝的小臂上,卻無法起到任何效果。
陳帝左手抓著程莽的脖子,將他舉起來,右手揮舞著骨刀刺向程莽的胸口。
就在程莽即將步周大千的後塵時,一隻閃爍著撰文微光的腳背,迎面踢在陳帝的臉上,直接把陳帝踢得仰頭後退,手一松,程莽直接摔在地上。
陳鈴蘭已經擺開戰鬥姿態,謹慎堅決的注視著不可戰勝的陳帝。
與此同時,污衣八子也手持辟邪劍趕來,與陳鈴蘭一同阻擋陳帝。
車隊已經遠去,劉小劍坐在頭車的駕駛位上,一邊把油門踩到底,一邊低聲咒罵:「媽的!媽的!媽的!」
雖然劉小劍也很想做點什麼,但是現在,他必須把這些受困者救走!
好不容易組建起來的茅山淨衣派,今晚恐怕會滅門,但劉小劍知道,那些「倔驢」一樣的衛道士,雖死猶榮,這就是他們的宿命。
而同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