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直接送去icu,進修醫連手術都沒看見,光忙活了。
這是進修醫生比較悲哀的一個地兒,也是鄭仁的手術做的太快。要是換別人的話,他上來的時候應該還在用分離鉗子在胸腔鏡下做著鈍性分離。
進修醫生什麼都不知道,只是有些茫然。
手術失敗了?
怎麼會這麼快!
「患者家屬簽完字了吧。」鄭仁問到。
「簽完了,剛到手術室門口,我們一起上來的。」進修醫生道。
「哦,那剛好幫忙推患者。」鄭仁笑了笑。
進修醫摸不到頭腦,不過話說帝都的教授真年輕啊。像是這個歲數的大夫,在縣醫院裡每天最主要的任務就是打雜、陪主任喝酒、打麻將。
只有得到主任的青睞,才會有機會能得到上手做闌尾炎的機會。
嗯,他們還在為一台腔鏡闌尾而努力。能不能得到機會,得看主任或是師父對他的工作滿意不滿意。
鄭仁根本不會在意他是進修醫生還是省城醫大附院的本家醫生。
反正在他看來,眼前就是一團亂糟糟的馬賽克。
「麻煩你送患者去icu吧,夏醫生你也跟著過去,然後帶你家老爺子去介入手術室。」鄭仁很習慣的吩咐。
雖然來到的是一家半陌生的醫院,但鄭仁當醫療組組長的時間久了,而且在國內外各大醫院都展露手腳,那股子學術底氣愈發濃郁、結實。
現在在別人眼中,鄭仁已經隱隱有了大主任的那種頤指氣使、說一不二的派頭。
進修醫生連問手術是怎麼做的都不敢,連忙抬患者下台,送去icu。
鄭仁和蘇雲在高少傑的陪同下換了衣服去介入手術室,再換一次衣服。
雖然過程麻煩,但為了保證無菌環境,也只能這麼做。
鄭仁走出來的時候看了一眼,手術室裡面正忙碌著。
「周末也這麼多手術?」鄭仁問到。
「今天金主任做手術,考慮是腹膜後的副神經節瘤,找的帝都教授試試。」高少傑道。
「金主任?你們科的?」鄭仁有點印象,當時劉天星似乎就是找的金主任給做的肝癌手術。
「嗯,打壓我十幾年了,我懶得去看。」高少傑直言不諱。
鄭仁點了點頭。
「鄭老闆,您的手術,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了。」高少傑把話題岔開,有些迷茫、有些感慨的和鄭仁閒聊。
鄭仁笑了笑,這也是實情。
當時和高少傑認識的時候是在市二院,那時候自己的水平也就那麼回事。經過帝都無數手術的磨練,鄭仁現在隱約能貫通介入手術和外科手術。
為了達到目的,自己會的各種手術方式信手拈來,雖然還沒到武功高手的那種化境,但鄭仁覺得也不遠了。
「呵呵,老高你這話說的,讓老闆怎麼接?你也挺擅長中斷話題的。」蘇雲見鄭仁不說話,便笑著說到。
「實話實說,實話實說。」
「城市不一樣,說話的意思也不一樣,省城都是這個風格?」蘇雲繼續笑呵呵的說到。
「啊?還有這個說法?」高少傑怔了一下。
「給你舉個例子吧老高。」蘇雲和高少傑也熟悉,這貨只比富貴兒完了一點接受老闆止血鉗子的洗禮,算是自己人,他說起話來雲山霧罩的那股子勁兒怎麼都止不住。
「你們省城……算了,和海城距離太近,大家說話習慣差不多。比如說扎安全帶,要是鵬城的司機跟你說,那意味著不扎安全帶要罰款。」
高少傑點了點頭,都是這樣麼,還有別的?
「我去過山城,那面的司機讓你扎安全帶,跟宇航員的意思差不多,意思是車輛即將起飛,請乘客紮好安全帶,收起小桌板。」
「哈哈哈。」高少傑覺得蘇雲真是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