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做完,已經將近子夜時分。
這台手術難度之大,甚於tips手術十倍以上。
畢竟是罕見病,有關於這點穆濤也理解。當鄭老闆走出來的時候,神采奕奕,穆濤很是詫異。
披著鉛衣在手術室里站了將近十個小時,他竟然這麼精神!
穆濤隨即回想到在蓬溪鄉的循環導管室里鄭老闆站了三天三夜,最後在蔣主任苦苦哀求下才吃了一口飯,算是歇口氣。
不說技術水平,就這體力自己也比不過。
鄭仁撕掉無菌衣,先去換了鉛衣,隨後走出手術室來到操作間。
「吳老,您累了吧。」鄭仁微微躬身說到。
「的確,看手術都覺得累,你這一直堅持將近十個小時,更辛苦吧。」吳老有些懨懨的沒精神。
「我還好,您早點休息吧,其實手術後半程沒什麼好看的。」鄭仁笑著說道。
「不,前半程手術看操作,後半程手術看穩定。」吳老眼睛雪亮,「鄭老闆,手術做的的確是好!穩定性相當高,後半程手術看不出來有一點變化。」
「吳老,您過獎了。」鄭仁客客氣氣的謙虛道。
「實話實說。」
鄭仁和吳老清淡的聊了幾句,心裏面遺憾。
本來想著直接趕回去,但遇到了一個急診手術,直接做到半夜。原本計劃中的和伊人一起帶著黑子遛彎,直接成了泡影。
「鄭老闆,辛苦。」穆濤笑著說到,「您估計患者多長時間能恢復?」
「左眼先做的,現在就能有光感了。」鄭仁道,「不過視力可能只有0.1-0.3左右。」
說著,他也有點遺憾。
畢竟缺血了將近1周的時間,視力根本無法完全恢復。
「我……可以去問問患者麼?」穆濤問到。
「讓蘇雲來吧。」鄭仁道,「患者現在情緒有點問題,我擔心血壓驟然升高,出現不可控的情況。」
穆濤清楚,剛剛的手術,患者毛細血管內膜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傷。這種損傷是「黏稠」的染料大分子造成的,和手術沒什麼關係。
要是血壓驟然升高,的確有可能造成毛細血管破裂出血,導致手術失敗。
這種事情交給蘇雲做,應該很適合。
下了手術,蘇雲留下照顧許素雅,鄭仁回酒店休息。
……
……
與此同時,地北省省城,大黃牙躺在家裡的床上,有些苦惱。
前一陣子嘴裡面飛出蟲子來,可怕他給嚇壞了。但鄭總……鄭老闆說是家裡面常見的蠓蟲,就把他給攆回去了。
回家後大黃牙看了一眼許久不用的牙刷,果然是這樣……
家裡的洗手池子旁有類似的蟲子飛舞著,尤其是牙刷里,能看見一點一點的黑色痕跡。
那是蟲卵,大黃牙心裡想到。
找小弟把家裡打掃了一遍,很多東西都換了新的,大黃牙心中慶幸。
幸好自己那天晚上沒跳樓。
這要是因為這點屁大的事兒跳樓的話,自己要多冤枉有多冤枉。要是知道真相後,怕是棺材板都按不住。不對,現在都是火化了,怕是骨灰盒子蓋兒都按不住。
在家熬了1周左右,小蟲子也沒了,大黃牙又開始抖擻起來。
不過抖擻也做不了什麼,大黃牙覺得自己一身本事施展不出來,很是苦惱。
現在掃黑除惡的風聲越來越嚴,他每天坐立不安。但看著醫院裡穿梭的那些個肥羊們,大黃牙覺得自己不做點什麼,成天手癢的想要撓牆。
前兩天,他終於忍不住動手了。
四嬸出馬,去哄騙一個一看就是南方大城市工作,回來守著父母手術的白領麗人。
她的運氣可沒有華瑩瑩那麼好,直接被嚇哭了。最後連哄帶騙,大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