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梵青竹。
一身緊身勁裝迷彩將一米七五高的梵青竹綽約風姿凸顯得玲瓏婀娜,盡善盡美。
齊肩的長髮從迷彩帽的扎口裡束成馬尾,筆直垂在後背,黑亮照人。
三分的英姿颯爽中帶著七分的俏麗脫俗,美不勝收。
此時此刻的梵青竹明眸璀璨,晰白賽雪,淡眉青山,秋水盈目,玲瓏曲線,翩若驚鴻。
「吃飯!」
出人預料,梵青竹這一聲吃飯沒有半點昔日的冷蔑和輕視。
平平淡淡裡帶著一縷低柔。
兩個人平列站著,一個向左,一個向右。卻是互不相看。
「李旖雪,在哪?」
金鋒平靜的開口發問。
「吃飯。」
梵青竹靜靜的說道。
「李旖雪在哪?」
「吃飯!」
金鋒沒有再說話,抿著唇,往前一步,邁出房門。
梵青竹輕輕的閉上眼睛,深深的呼吸,心間一股幽怨和委屈衝上眉間。
什麼時候,梵家最寵愛的大小姐,整個特科最出色最年輕的少校受過這樣的氣?
靜靜的站立了一會,梵青竹猛地扭轉身,拎著保溫壺急匆匆下樓。
跳上一輛特殊牌照的奔馳越野,打開設備,點擊金鋒手機號,立刻鎖定金鋒的位置。
「金小賊。」
「我就知道你要去那!」
今天是周五,整個錦城上空都充滿了狂暴的氣息。
一連八天的黃金大假將會在幾個小時正式開啟。
心急的人們連最後幾個鐘頭的時間都等待不起,出城的車輛開始緩緩增多,形成一條條的長龍。
自己的板車已經不知去向,挎包還在的金鋒五年來第一次坐上了公交。
公交車上人織如潮,金鋒一身收破爛的行頭上來,有個中年婦女頓時捂住了鼻子。
默默的站在一旁,把住把手,靜靜地隨著公交車的搖晃輕輕擺動。
身邊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鄙夷的看了看金鋒,身子往後退,
車到了下一站,有人下車,婦女馬上搶了對面的座位,手裡拿著紙巾捂住鼻子,似乎對金鋒很是厭惡。
金鋒卻是多看了那婦女幾眼。
目光卻是停留在中年婦女手腕上的一隻手鐲上。
中年婦女翻起白眼冷視金鋒,開口罵道:「看什麼看?回家看你媽去撒看。」
「是不是想偷我東西你。」
「轉過去。」
金鋒臉色一變,雙目收緊,雙瞳深處,兩道寒光直射那女人。
中年婦女心頭突的一跳,金鋒眼睛裡的寒意刺得自己渾身一抖。
冷哼一聲,中年婦女卻是不敢再跟金鋒對視。
二十多分鐘後,公交車到站,中年婦女起身下車。
一個少年迅速過來,跟中年婦女擦肩而過,搶了空出來的座位。
金鋒偏過頭看看中年婦女,再看看那少年。
中年婦女衝著金鋒狠狠的蹬了一眼,嘴裡罵著臭收破爛的,快步下車。
搶了座的少年白了金鋒一眼,嗤了聲,摸出了手機,自顧自的玩了起來。
總站到了以後,少年玩著手機隨著人流下車,快步穿過幾個站台,進入公共廁所。
再從公廁里出來,一身潮服的少年已經變成了一個斯斯文文穿著中規中矩的學生。
短眉厚嘴變成了長眉薄唇,輕狂潮男變成了稚氣未消,再沒人能認出他來。
開著手機上的導航,少年走出總站,七拐八繞到了一家網咖。
電梯有人使用,少年吹著口哨,繞到後面,從樓梯上去。
冷不丁的,少年口哨乍停。
一個收破爛的少年攔住了自己的去路。
少年看了看收破爛的,腳步往左繞過他。
下一秒,少年倒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