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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愣了愣,左手慢慢地把槍掏出來,交在右手,熟練的一拉槍栓。
一顆橙黃錚亮的子彈掉落墜地。
男子頓時變了顏色。
開了保險、上了膛的手槍,隨時隨地就可隨意擊發。
再看九二式手槍上的銘牌和編號,身子禁不住一抖。
「余……總。」
慢慢地關了保險,低著頭,拎著手槍,一隻腳站在崎嶇不平的地上,慢慢轉頭。
「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兩個一起丟攪拌站……」
瘸腿男人余總這時候正扶著女秘書要上車,卻是在這一刻猛然回頭。
潑天狂怒的余總雙眉緊縮。
他赫然就是那晚大血拼一腳踢飛金鋒,一腳干翻龍傲,最後用槍打了張丹的。
光哥!!!
「嗯!?」
「哪兒來的槍!?」
男子沒有說話,靜靜的拎著槍,槍口朝下。
余總鐵青著臉,一把將身邊火辣凸爆的女秘書重重推到在地。
拄著拐杖快步走回來,低頭看看槍,面色一動:「市局的?」
拎著槍的男子輕輕搖頭。
另一個男子這時候緩緩從梵青竹身邊站起來,手裡多了一個本子。
翻開本子的一剎那,這個男子呼吸頓時一滯。
「余……總……」
聲音徑自有些發抖,顯然是看了本子上一些東西,受到了驚嚇。
余總嗯了一聲,一把接過本子,定眼一看,勃然變色,禁不住失聲叫道。
「特科!!!」
唰的下,本子掉落在地。
身子僵硬如鐵!
拎著槍的男子低著頭低聲說道:「余總。特科一動、大案驚天。」
余總呼吸紊亂,胸口起伏不停,有些惶急:「特科的人怎麼會跟著他?」
「他就是個收破爛的雜種!」
轉頭衝著另一個男子叫道:「阿華,你就是特科出來的,你認不認得她?」
阿華搖頭,低聲說道:「我在特科五年,一直守安全屋。」
「余總,她的身份是內勤。」
余總急聲問道:「內勤是什麼?」
阿華面帶極度恐懼:「最高部門……」
「沒他們不能管的。」
聽到這話,余總往後退了一大步,滿臉驚悚和懼怕,急聲說道:「飛機,飛機,出國,馬上!」
阿華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低低說道:「特科從不單獨行動。或許是偶然。」
余總厲聲叫道:「偶然,就是必然!」
阿華跟拎槍男子靜靜地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再說。
忽然間,余總咬牙切齒,嘶聲叫道:「算他命大!」
「去查清楚!」
阿華抬起頭來,眼中閃過一抹驚懼:「查特科?!」
余總手緊緊握住拐杖,指著金鋒,憤恨的叫喊:「查這個收破爛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金鋒緩緩醒轉過來,卻是發現在自己一個不知名的地方。
身邊是綠色的制服護士,房間的擺設也是清一色的制式器具。
窗外傳來一陣陣整齊劃一的正步聲響,還有那高亢入雲的的軍歌嘹亮。
雙手塗滿了厚厚的燙傷膏,濃濃的草藥味道,那是軍隊專用的燙傷膏,效果比起民用的,要好得多。
大腿傳來一陣劇痛,伸手去摸,一條長長的印記腫起老高,明顯是被條狀的硬物抽打所致。
拒絕了制服女護士的攙扶,金鋒下了床,站在窗前,靜靜的看著窗外一大片空地上、揮汗如雨的軍人們。
跟著,金鋒往外走,護士下士完全攔不住。
這時候,房門輕輕開啟,一名身著勁裝迷彩的少校手拎著保溫盒,靜靜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