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城。
由於城外朝鮮義軍活動,漢城四門已經戒嚴。
這時,城門上,士卒持矛而立,城門前擺了拒馬樁,進出的百姓接受嚴密的盤查。
富爾泰領著一群騎兵,倉惶奔回,城上的清軍,遠遠看見騎兵揚起的滾滾黃塵,連忙大聲示警,「有敵情!」
城門處的清軍聞聲,連忙驅散百姓,將拒馬樁合攏,然後匆匆退進城內,守軍立刻拉起吊橋,關閉城門。
不多時,富爾泰領兵奔到城門,大聲喊道:「快開城門,放本將進城!」
「是甲喇額真!」城頭的牛錄,聞聲探出半個身子,望下一看,不禁色變。
看著狼狽的富爾泰等人,各人都是心驚,為首牛錄連忙揮手吩咐,「開城門!」
吊橋放下,城門打開,一隊清兵跑出來搬開拒馬樁,城外的六七百清軍,便一擁而入。
守門的清軍看見這一幕,見出城的清軍回來不到一半,而且不少人還帶著傷,便各個內心惶恐,卻又不敢開口詢問。
清軍衝進城內,守軍連忙關閉城門進行戒嚴,入城的清軍紛紛翻身下馬,或坐或臥的喘著粗氣。
富爾泰休息一陣,便又重新翻身上馬,往朝鮮將軍府而去。
瓦克達正與兩名朝鮮美女翻雲覆雨,中途忽然被人打擾,讓他只能草草結束,穿起衣服出來,沒好氣的訓斥道:「什麼情況?若是小事,本王閹了你!」
「主子,不是大事,奴才怎敢驚擾主子爺?」包衣嚇了一跳,摸了下襠,慌忙跪地行禮,「富爾泰大人遭受埋伏,損失慘重,剛逃回城內,要求見主子爺!」
瓦克達嘴角肌肉抽搐,沒想到還真是大事,他一面穿衣,一面往節堂走。
「富爾泰,怎麼回事?」瓦克泰走到門外,便急聲喊道。
節堂內富爾泰正來回踱步,聞聲連忙迎接上來,「王爺大事不妙,乾軍可能在朝鮮登陸了!」
「什麼?」瓦克達聞語大驚失色,腦殼嗡嗡直響。
當下富爾泰連忙將自己出城後遭遇襲擊的經過說了一遍,聽得瓦克達臉色鐵青。
「王爺,朝鮮人不可能有這麼強的火力,而且也不可能有騎兵!」富爾泰覺得自己百分百是被乾軍攻擊了。
瓦克達臉色難看,一時無言,而就在這時,一名屬下跌跌撞撞的跑進來。
「王爺!大事不好,高麗棒子圍城了!」
瓦克達一聽,與富爾泰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出現一絲慌亂。
現在清軍的主要力量,都集中在東北,防禦錦州,監視旅順,朝鮮的清軍不到一萬人。
這點兵馬鎮住朝鮮人,是綽綽有餘了,可是要對付乾軍,肯定是不夠的。
城頭上,發現敵情的清軍,擁在牆躲邊,向城外眺望,城頭守軍議論紛紛。
這時,他們身後忽然一個聲音響起:「王爺到!」
城上的守軍聞聲,連忙散開,轉過身來行禮,「王爺!」
瓦克達黑著臉擺擺手,「各司其職!準備防禦!」
單膝跪地的守軍聞語,將領連忙起身,招呼守軍去搬運器械。
這時瓦克達和富爾泰等人,來到城牆邊,兩人都是見過世面的,可他們憑城遠眺,發現城外敵軍鋪天蓋地時,內心還是一驚。
「叛軍盡有如此之眾!」瓦克達只看一眼,以他的經驗,外面密密麻麻的人頭,怕足有五六萬人。
富爾泰也十分震驚,「莫非城外的棒子都反呢?」
瓦克達鎮定心神,目光掃視城外的朝鮮叛軍,忽然心頭一凜,目光定格在一片山頭上,看見哪裡駐立數百騎兵。
「千里鏡!」瓦克達連忙喝道。
他從護兵手中接過千里鏡,便連忙抽開,觀察著那伙騎兵。
在鏡頭中,四百裝備精良的騎兵,駐立在山頭,中間簇擁著一面「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