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無名島,坐落在暗礁和暗流遍布的海域周圍。唯一能夠出去這座島的方法只有通過直升機等空陸手段。
誰也不知道,在這個島的林子中,在林子的暗影中,在暗影的黑暗中。
有鮮血浸透的黑色土壤。
這是一個在法院上以唇為槍以口為劍,自出任只有過一場敗績的著名律師。
然而他現在卻躺在血泊之中,肉體破敗不堪露出森森白骨,好像被什麼無名野獸所撕咬。
他是第一天第一場遊戲的犧牲者。
律師的嘴不但在法庭上得理不讓,在生活中亦是如此。
剛剛來這裡的第一天,他就將所有人的弱點剖析在陽光下。
於是,在所有人的默認下,他毫無疑問的成了第一場遊戲的輸家。
原本輸的條件只不過是在森林中獨自待上一夜。然而在天亮之前,他卻變成了野獸的盤中餐。
這是這個遊戲舉辦者的惡意。
舉辦者笑著對剩下的人說。
「遊戲若是沒有了通關後的喜悅就沒有意思了。」
「而我現在就是給你們創造喜悅感呢。」
他還說。
「這場十三人十一天的遊戲開始了,每逢奇數日就是一場遊戲的開始。」
「最後你們會有七個生還者。」
「看啊,你們只要再死五個就好了。」
「沒有什麼選擇的難度,對不對?」
第二天,所有人都聚在別墅的大廳中,互相談論著。
所有人都壓抑著心中的恐慌,談論著逃出的方法,推測著這個遊戲的目的,猜想著這個遊戲背後的主使人是誰。
他們的想法都很好。
每一個都看起來那麼的有道理,叫人無法反駁。
然而,卻沒有用處。
第三天,遊戲開始。
棋盤室的桌子上擺著兩把左輪手槍。
十二次機會,十二分之一的機會。
有人說,兩把左輪手槍的重量不一樣,很容易就判斷。然而在他拿起手槍的時候發現,兩把左輪手槍的重量是一樣的。
原來,另一把手槍里放著一枚與真彈相同重量的假彈。
於是,這場遊戲開始了。
如果有人上前把子彈拿出來,也許什麼事情就都沒有了。
然而所有人都暗自賭著十二分之十一的生存率。
只有耍小聰明的人,卻沒有挺身而出的人。
神奇的是,前十一發子彈都打空了,只剩下那個總是裝作深沉的遊戲少年。
他說自己是某某遊戲的第一,又說自己是什麼隊伍的王牌。然而到了此時,他卻輸給了最普通的俄羅斯轉盤。
他拿起左輪手槍,指著自己的太陽穴,卻怎麼也沒有辦法扣下自殺的扳機。
他開始崩潰了。
他那著手槍指著所有人,大喊著我不應該是死掉的那一個。
可是,誰又該死呢。
我們有賦予生命的資格,卻沒有權利去終止任何人的生命。
「是你!你才最應該死!」遊戲少年把槍指向了一名女性金領。
她帶著一副金絲眼鏡,一身OL正裝,舉手投足都是職場女性的幹練和成熟。
聽說她是某個大企業的行政主管,年薪過百萬。
然而,掙的再多又有何用?爬的再高又有何用?
自恃其才而小覷他人。
女主管從踏進這個別墅就沒有正視過其他人,尤其是靠打電玩為生的遊戲少年。
她不知道一堆虛擬的數據有什麼可以玩的。她認為這種人就是社會蛀蟲,甚至是有辱於高等生物人類的存在。
從自我介紹的時候,女主管就對遊戲少年露出了濃濃的不屑,在後來的日子也多次出言諷刺。
然而在這個時候她卻懦弱了,哭喊著求他不要開槍,你要怎樣都可以,她還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