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駿突然想起剛剛認識易琪的情景,想起那個滿嘴古代話,學會了普通話嘴裡也總是往外蹦文言文的秦女。
而如今的易琪無論怎麼看,都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現代人。
易琪眼神迷離,音調飄忽:「因為有半個電子腦,聯盟安排我參加艦長培訓,有電子腦輔助,我學什麼都特別快,再後來這邊缺一個艦長,我就打申請過來了……你呢?這些年過的怎麼樣?」
她說得簡單,可何駿結合自己的經歷不難猜出,她當上艦長的過程肯定沒那麼簡單,別看他這兒只過了兩年,以時空聯盟的尿性,易琪那兒還指不定過了多長時間。
&能怎麼樣,除了學就是學,對付過唄。」何駿搓搓手露出討好的笑容,學著林凱的音調說,「俺以後就跟著你混了!」
易琪撲哧一笑:「去你的,一點都不像。」
兩個人說說笑笑打打鬧鬧,從中午一直說到日頭西斜,才不得不因為晚飯而結束。
離開易琪的辦公室,何駿不由地感慨世界真奇妙,幾年前易琪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秦女,結果竟然後來居上,成了他的上司。
兩個人目前的關係即比朋友親近,又達不到戀人的親密,實在沒法準確定位,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呢?知道她還活著,就比什麼都強,何駿相信自己總有一天能找到一個擅長克隆的文明,把易琪變回一個真正的人。
返回宿舍的何駿心情大好,可是他突然意識到。以他和易琪的關係,在大秦號上當見習艦長。豈不是等於吃軟飯?
這他姥姥的算怎麼回事啊?
何駿對著鏡子瞅了半天,也沒發現自己這張老臉有當小白臉的潛質……明明是實力派選手好不好?
第二天一早。易琪就叫上何駿一起上艦熟悉環境:「大秦號是聯盟建造的新戰艦,不久前剛剛完成磨合……」
兩個人邊走邊說,易琪硬是花了三天時間把艦上的各個部門走了個遍。
易琪表面上打著神棍戰艦的名義,實際上就是利用職務之便拉著何駿了解大秦號。
每天易琪都要等到晚飯之後,才肯放何駿離開,軍官宿舍樓距離辦公樓不遠,何駿總是慢慢地走回去,權當是修身養性。
這一天剛走到一半兒,何駿突然發現不對勁兒。
平時這個時間。路上怎麼也能看到些三五成群的人影,可是今天除了他自己之外,附近看不到半個人影。
何駿立即警覺起來,本能地環視一周,迅速將附近幾個能藏人的地方記在心裡。
不過轉念一想他又覺得自己神經過敏,這裡是聯盟艦隊基地,誰閒得蛋疼跑這兒來打埋伏?
就在這個時候,前面接二連三地跳出七八號人,個個一臉仇怨地死死盯住何駿。
何駿腳步一錯:「什麼意思?」這幾個人不是中尉就是上尉。每個人都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這些人一看就是找麻煩的,何駿自然不會給他們什麼好臉色。
&麼意思?」為首的上尉陰陽怪氣地撇撇嘴,「裝什麼糊塗,你還不知道你自己幹了什麼?」
何駿表情一沉。原本的好心情不翼而飛:「有話說有屁放,甭他娘扯沒用的。」
&喝!」領頭的上尉吐了口唾沫,「你他娘的找死是吧。看見老子的軍銜沒?還不趕緊敬禮!」
&你敬禮?」何駿呵呵一笑,「我就鬧不明白了。就你這樣的人,怎麼混進軍隊裡來的?」
學生時代的何駿也不是什麼好鳥。類似的場景沒少經歷。
通常在這種時候,被堵的一方通常有兩種反應,一是膽小怕事,不敢跑也不敢反抗,讓幹什麼就幹什麼;另一種是能跑就跑能逃就逃,實在逃不掉就豁出去打一架。
何駿若是惱羞成怒,只會隨了對方的心思。越是鎮定自若處變不驚,對方就越是摸不准他的脈,或許能爭取一些主動。
上尉惱羞成怒,一個箭步沖向何駿,拔拳頭就要打。
何駿一個撤步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