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雅低頭不語。
徐麗拍拍她的手,「好了,不要想那麼多,誰也不想這樣,先看看劉師傅情況,人一會兒醒了沒什麼事,那也算虛驚一場,以後注意些就好。」
又道,「被西瓜砸到,我看應該沒啥事,你也先不要慌。」
兩人正說著,王處長也從外面趕回來,他大步流星走進來,「劉師傅怎麼樣了?」
「處長。」兩人起身。
王處長走到床邊,看到人躺在床上,愣了一下,回頭看常雅,「劉師傅這是?」
「被砸暈之後一直也沒有醒。」常雅慚愧的低下頭。
「啊,那這樣吧,我現在讓人去安排車,你跟著一起,送劉師傅去最近的醫院檢查一下,人一直這樣躺著不行。」王處長性子急,辦事又利落,說著人已經往外走去。
徐麗小聲道,「你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要帶著的。」
被這麼一提醒,常雅立馬趕回自己那邊收拾東西。
徐麗在帳篷里看著,這時也陸續有人進來。
有四個工人是被王處長帶進來抬人的,外面的大卡車已經啟動,眾人一起將人抬到車上,常雅這時趕過來,跟著一起爬上卡車,同時還有王處長安排的四個工人跟著一起去抬人。
一番折騰下來,喧譁的住地也安靜下來。
「王處長,你這是剛從工地那邊趕回來?」徐麗笑著上前打招呼。
王處長看了一眼,認出是徐麗後,才笑道,「是李工的愛人吧?」
「是啊,我家李老還不知道我過來呢。」
「知道了,都知道了,我已經通知了。」王處長笑道,「明天他們人就能回來,大家就能團聚了。」
「那可太好了,王處長也快去忙吧。」徐麗笑著道謝。
王處長又叮囑在這邊有什麼需要,直接提出來,不用覺得不好意思,那邊又有人在催他,他著急的說了幾句便走了。
徐麗昨天剛到這邊,和這邊的人也不熟悉,天色又不早,轉了一圈,往朱衛東那邊的帳篷看了一眼,轉身回了自己的帳篷。
季玲先前也跟著出來了,聽到劉師傅是在倉庫被西瓜砸暈的,再想到她交給常雅的事,心裡也擔憂起來。
如果不是她想收拾常雅,也不會出這樣的亂子。
心裡有事,書也看不下去了。
她想找人問問,卻又一個也不熟悉,一番糾結之後,只能等著朱衛東回來。
白天睡的多,晚上睡的晚,這樣第二天季玲醒過來時,已經九點多,也沒有人過來給她送早飯。
平時洗臉都是在廚房那邊打水,每天卡車都會用大桶出去拉一次水,夠住地人每天的生活,所以用水都會到廚房這邊打。
季玲今天拿著水盆過來時,發現平時過來和她打招呼的人,都躲的遠遠的。
聯繫到昨天劉師傅出事的事情,季玲便明白了。
先前心裡還有的愧疚感,這時反而不見了。
她徑自走到水桶旁,手剛碰到水瓢,就被人喊住,「哎,那位女同志,今天吃飯用水都不能保證,請你發揚一下集體精神,不要浪費水。」
季玲側過頭,看向站在不遠處說話的婦女,婦女四十多歲,人長的偏瘦,加上臉上,看著一臉苦相,聲音有些尖,讓聽的人有些刺耳。
「對不起,沒有人通知我不可以洗臉。」季玲放下水瓢,說話時目光一直也沒有離開對方。
女人聲音仍舊沒有降低,「這個還用通知嗎?在住地這你不知道昨天劉師傅出事嗎?」
「劉師傅是廚師,我只知道他病了沒有飯吃,不知道他病了也沒有水可用。」季玲沒
有退讓的回過去。
婦人愣了一下,不耐的揮起手,「哎呀,我還有事,沒空和你在這裡吵。」
季玲笑了,「我和你吵了嗎?好奇怪啊,你說我就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