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對副本里的鬼物道德期望值很低,聽到醫生居然留了後手,眾人竟然感覺有種奇異的欣慰感。
本來還以為他們要遭到旅行團的規則懲罰了呢,現在還摸不清嚮導以及這些鎮民究竟處於一個什麼狀態中,萬一看上去十分善良無害的嚮導因為他們的行為忽然翻臉,後續還不知道要出多少麻煩。
「可是……」花宿白猶豫了一下,「其實……」
「嗯?」虞幸扭頭看向他,對於花宿白這種故作扭捏的遲疑語氣表示無感,「想說什麼就說,又沒人縫你嘴巴。」
「你們看我這身衣服。」花宿白又被懟,脾氣很好的張開雙手,展示了一下身上大紅的風隆服。
直到他提起來,眾人才忽然意識到,這人居然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把祭典禮服換上了。
真奇怪,明明是這麼鮮艷到詭異的顏色,又是如此隆重的制式,在花老闆主動展示之前,他們竟不約而同地忽視了。
閻理下意識和美杜莎對對視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深思。
其他人可能沒有什麼太大的感想,但他們兩個——尤其是閻理,已經是站在所有推演者頂端的人了,連他都會忽視本該能看見的東西,就說明影響他的事物,比他更加強大。
花老闆……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提升到真實級,系統給他們的偏愛更多,什麼「扭曲其他人腦海中對自己的印象」、「讓別人忘記自己的存在」、「去別人的推演里客串npc」等等事情,系統基本上不會拒絕。
但是,這種優待對同級別的人是不會生效的,哪怕一個人對某個真實級的記憶被抹除,等這人也晉升真實級,就會想起一切。
可閻理發現自己完全想不起任何與花老闆有關的過往,這種人……總不可能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吧?
他總該有一些推演的記錄存在,不至於一點痕跡都沒有,就連神隱數年的伶人,對他以及他所在的未亡調查組來講,也不是一個多麼神秘的人。
偏偏這樣的事就是發生了,花老闆這樣的人就是出現了,讓閻理一時間無法理解,甚至沒有任何推測的頭緒。
在場唯一跟花老闆有關聯的人就是虞幸,然而虞幸也很特別,更是戒心很重,大概不會向他透露關於花老闆的情報。
閻理沖美杜莎輕輕搖了搖頭,又恢復到那種好像誰也不愛理的澹漠模樣,美杜莎輕哼一聲,繼續看著虞幸和花宿白的交流,試圖從中抓出些什麼線索。
她只聽虞幸道:「你這身衣服做的不錯,如果你不開花店了,當裁縫也能活下去。」
花宿白失笑:「你明明猜到了,非要嘲諷我一下才開心。」
「我和你約定好第三間房見面,失約是我的問題,你應該白白等了一會兒吧?」
「沒有,誰有空等你。」有空的虞幸否認了這件事,然後反問,「所以,你沒出現在第三間房,是因為跑到了外界?」
花宿白可是跟在醫生身後進來的,他按照時間推測,應該是花宿白先到了外界,然後遇上了醫生,醫生問了他的位置,花宿白再帶著醫生來到不忘居,利用醫生的能力規避違規風險。
不得不說,虞幸對花宿白的了解還是很正確的,基本上沒有偏差。
唯一不確定的就是花宿白出去的動機了,他不是自願出去的,不然不會搞出這麼麻煩的事。
那就是和衣服有關。
有人破壞了他的祭典禮服,讓他因為死亡而轉移了位置,不得已離開了二樓?
會這麼做的只有一個吧,尋花人,伶人的下屬。
這麼說來,伶人果真一直在針對花宿白作出部署,不知道在南水鎮裡,尋花人的存在會不會有更深的影響……
虞幸一個沉默間想通了所有事,恰好花宿白也回答了他的問題:「對,我被一個討厭的東西坑到外界去了。」
「這和我們的旅行流程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