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傳的這麼不堪,要說不介意是不可能的,朱媛媛很生氣,但生氣無濟於事,只會讓那些陰暗卑鄙的小人稱心如意。
所以,朱媛媛照樣開開心心上課,跟沒事的人一樣,射擊課更是射出了十發九中紅心的好成績,下了課,照樣跟方大同和屠季去食堂吃飯,有說有笑。
於是,在別人眼裡,楊晨就成了無恥到令人髮指的小人。
外邊流言甚囂塵上,趙海生因為一個下午都呆在弘文館裡謄抄古籍,所以並不知曉,前來送晚飯的學友跟他說起,他才知道發生了大事。
趙海生當即就坐不住了,他第一反應就是姚啟軒的伎倆,惡意中傷。
「傅兄,我得去找楊晨,說不定他還蒙在鼓裡,我得通知他一聲,讓他小心點。」趙海生道。
傅春安嗤鼻一笑:「這伎倆,去年姚啟軒就用過了,這人也是黔驢技窮,就沒點新鮮花樣,不過,這毒招屢試不爽,你去叮囑一聲也好。」
趙海生聞言復又坐了下來,好奇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傅兄且與小弟說說。」
趙海生匆匆趕到乙二班,把楊晨叫了出去。
「我聽說了一些對你不利的傳聞……」趙海生斟酌著,用什麼措辭比較合適,不會讓楊晨太難堪。
朱媛媛摸摸鼻子,雲淡清風道:「我知道了,不過,你信麼?」
趙海生胸膛一挺:「我要是相信了,還來找你?」
朱媛媛心中暖暖,所謂朋友當如是,別人信不信管不著,只要自己的朋友相信就可以了。
當即感激地一拱手:「惡語傷人六月寒,良言一句三冬暖,趙兄,本來我心裡還有些介懷,現在,有趙兄這句話,我也就釋然了。」
趙海生急道:「光我信你沒用,這事你不能聽之任之,我跟你說,去年丙班有位學員就是被姚啟軒用這招趕出書院的。」
朱媛媛心思一動:「你且說說,是怎樣個情形?」
原來上屆丙班有位不識時務的學員叫董家明,是書院數一數二的才子,一身傲骨,對姚啟軒等人很看不慣,屢次出言譏諷,但姚啟軒身邊的鄧光先卻對他照拂有加,屢屢幫他解圍,董家明是個實誠人,人家投之以桃,他便報之以李,以為鄧光先與姚啟軒那些人不同,一來二去的兩人成了好朋友,誰知,不久之後鄧光先就在外面義憤填膺地聲討董家明,說董家明是個斷袖,居然引誘他要做那不齒之事,故而他決定與董家明絕交,董家明知道中計,卻已然百口莫辯,事情傳到了邱副院那,邱副院以其人品低劣,將他驅逐出書院。
明明前程大好的董家明,如同一隻喪家犬般被人驅逐,對他的打擊可想而知。有了這等劣跡,他這一生算是毀了。
傅春安曾私下裡去找過他,他已經變得瘋瘋癲癲,見人就扯著說……我不是斷袖,我真不是斷袖。
朱媛媛聽了不由大怒,姚啟軒等人實在太無恥,太狠毒,一言不合就毀人一生,誰給他們這樣的權力?
「所以,楊晨,你一定要小心,我想他們肯定還有後招。」趙海生擔憂道。
朱媛媛心情沉重,想了想說:「他們用流言中傷,我們是否可以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你的意思是?」
朱媛媛莞爾:「當然,我不會像他們那樣無中生有,而是用事實說話。」
趙海生神色一凜:「你有什麼想法你說,能幫我一定幫,不能幫我也會想辦法。」
朱媛媛湊到他耳邊嘀咕了幾句,趙海生連連點頭,拱了拱手又匆匆離去。
朱媛媛在廊下發了會兒呆,現在能幫得上忙的就只有趙海生了。方大同那廝咋咋呼呼,要是讓他知道自己成了緋聞中的男豬腳,肯定擼起袖子就去揍人,揍又揍不過別人,反被人揍一頓,所以,還是不要告訴他的好,至於南宮墨宇,他一向置身事外,肯不肯幫忙還是兩說。
「楊晨。」
朱媛媛抬眼,見是宋子楚來了,忙拱手一禮:「宋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