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弟突然笑了幾聲,「若,若用醫館,乃至於整個溫家換我夫君與婆母安然無恙,我情願拱手相讓!」
單手指天,氣勢十足!
越是這樣,溫父的心裡好像越沒底了。
「那,那你去把溫言許叫來。」溫父指了指蓮蓮,跟前能用的也只有這個名義上的妾了。
蓮蓮雖聽不懂這裡面的道道,可也能察覺這裡面說的都是溫言許的不好,「俺,俺是言許的娘,俺的言許絕對不是壞人。」
「閉嘴!」溫父心裡正煩著,別人不敢說正好衝著她脾氣。
蓮蓮趕緊把頭低下了,在她的心裡夫君自然要比兒子重要些。
「還不趕緊去!」溫父看蓮蓮杵在那沒動,不由斥了句。
蓮蓮趕緊把飯放在桌子上,也不敢停一路跑著出去。
看樣子溫父要與溫言許對峙了,招弟心思一轉往喜弟的跟前蹭了蹭,「可要李威哥去請里正大人過來?」
她是想著,讓里正在旁邊聽著溫言許說實話。
喜弟卻搖了搖頭,「里正不會敢得罪縣太爺的。」若是尋常的小事也就算了,鬧出了人命他怕是恨不得在家裡躲著。
更何況,凡事用一次算是人情,第二次再用余記的面子,里正那也會厭煩。
這麼一想,似乎也就沒什麼法子了。
等人的時候,招弟將喜弟的枕頭墊高了些,多少讓喜弟喝上幾口稀飯,不過就這麼會兒功夫傷口又開始冒血珠子了,嚇的招弟手都開始顫抖了。
溫言許那邊倒是比想像中的還要快,聽著外頭有動靜喜弟讓招弟去書房避一避,她可是怕再讓溫言許對喜弟起什麼心思來。
「爹。」溫言許進來恭恭敬敬的對溫父拜了拜,一席重孝的白衣,將他整個身子拉的很長。
若是看皮相,溫言許確實能拿出手來,也怪不得吸引的蓮蓮一顆心都撲在了他的身上。
「恩。」溫父哼了一聲,本來想嚴肅一些,又怕溫言許心裡委屈,硬是放緩了聲音,「先坐下。」
回頭瞪了站在門口的蓮蓮,「你站在那做什麼,這裡是你該站的地方?」
蓮蓮這才反應過來,難得的臉一紅,「俺,俺這就走。」
跟前沒了礙事的人,溫父咳嗽一聲想問話,蓮蓮又推門進來,雙手把茶杯放在溫言許旁邊的桌子上,「走了一路也口渴了。」
溫言許看都沒看她一眼,眼神一直在溫父的身上。
蓮蓮訕訕收回手,在衣服上來回的擦了兩下,也跟著看了一眼溫父,「老爺,老爺渴不渴,我給老爺添點茶水。」
「滾,你要是再進來,就滾出溫家!」溫父這是真的急眼了,端起手邊的空杯子照著蓮蓮砸了上去。
不過溫父身子虛,這一下看著兇險,實則根本砸不到蓮蓮。
饒是如此也把蓮蓮嚇的不清,臉色一白趕緊跑了出去,生怕慢了會被溫父趕出去。
只是被蓮蓮這麼一鬧,原本想好的話這會兒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有句話我不知當不當問,縣衙里只說有證據證明母親行兇,可一不審理,二不許人報冤,如此不按常理不知二弟心裡就沒有什麼疑問?」話,還是喜弟先問出來的。
本來溫父以為喜弟問的這麼直白,溫言許這邊總是會生氣的,沒想到溫言許突然笑了一聲。
這一聲與他的孝衣一點不相符,這一聲卻也讓溫父的心直接沉到了谷底。
「何必問的這麼麻煩,你直接問這事與我有沒有關係不就成了?」甚至還有心思,擺弄他的衣服。
只是掀起袖子來,才讓人看見他的裡衣竟是紅的。
「孩子,你是不是生氣了?」溫父的心裡,總還是想要有一點是希望,希望自己並沒有看走眼。
溫言許放下袖子定定的看著溫父,「不,我怎麼會生氣呢,我對你早就不會生氣了。」
眼睛突然眯了起來,帶著幾分嘲弄,「明明是你將我叫來的,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