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字似珠落玉盤,脆落至極,龍傲天大出意料地一呆,孟軻已拉著他快步走出石窟,豁然大笑!
龍傲天如夢初醒般叫道:「好小子,我就看出你是性情中人嘛!」
兩個人出洞之後略一張望,便往那邊的古樹林中奔去,雙人比肩而行,龍傲天逆著風叫道:「老弟,左面和山坡上不會是來人所經之處,我們一直都在那裡和百魔會的人拚斗魔法,尤其我靠得近,什麽人從那兩個方向來去,定逃不過我這雙火眼,那劫人的鼠輩一定是乘著混亂由林子裡摸了上去!」
孟軻默默點頭,低沉地道:「那人很是老道,看那洞中所留的痕跡,炎姑娘大約沒有經過什麽掙扎就被來人制住了……」
幾句話的功夫,二人已來到林邊,急匆匆跑入林中!
首先映入視線的,赫然是丈許外僵臥著的那匹健壯的雙頭獅子獸!孟軻冷冷一哼,略一檢視,強壓著憤怒道:「龍朋友,這頭獅子獸肋骨盡碎,顯然重傷及五臟而死!」
龍傲天」呸「地吐了口唾沫,惡狠狠道:「我啃他個妹子,連頭畜生也不放過!」
孟軻的目光仔細朝四邊打量,已集中落在一點之上,他站直了身子,聲調冷漠地道:「這雙頭獅子獸雖非異種,卻十分強健,尤其俱護主之心,也許那人想劫它代步而未能得逞,一怒之下便用魔法氣爆把他殺害了。」
龍傲天辣辣地道:「尋著這狗草的,老子要用他的嘴當一回尿壺!」
孟軻大步朝一堆枯草叢中走去,那裡,低纏的樹枝羅藤糾結在一起,龍傲天緊緊跟隨著,納罕地睜著雙目尋視,孟軻半側過身伸手入內,手縮回來的時候,已抓著一塊染有血跡的碎布,龍傲天問道:「這是什麽?」
瞧著碎綢上已成烏紫的血跡,孟軻低沉的道:「是炎姑娘身上的衣衫!」
頓了頓,他又道:「她罩在外面的長袍是我為她披上去的,她原來的衣裳已經十分破爛污穢,正是這種顏色!」
忽然大震了一下,蠻荒之主龍傲天怒熬地道:「不好,那小子別動上了歪心……」
孟軻重重哼了一聲,雙眸中倏然射出一層宛茹帶著血的煞光,他憎惡地退了一步,道:「物慾橫流於天下,淫褻皆將本性朦蔽,善良之風尚有多少留存?可惡!」深長地嘆息一聲,他又緩緩地道:「現在只有假定這片衣衫是被樹枝扯落的,否則,周遭應該不只這一片,龍兄,希望事情不是那樣。」
龍傲天扯動了滿臉的橫肉,凝重地道:「當然,我們順著這裡追下去,不論那小子腿腳有多快,至少他還擄著一個人,快也快不到那裡!」
孟軻鑽過糾結的藤蔓枝椏,灑上了滿身的碎葉,乍一望去,宛如在這須臾之間,他已落魄了不少!
二人在林中奔行,詳盡而仔細地朝四周探視,他們穿出幾株相連的樹幹,前面是一塊林木較為稀疏的空地,視線一掃,孟軻已突然往右邊急奔過去!
在曠地的邊緣,赫然有一個衣衫襤褸的蓬頭老巫師依著樹幹半坐著,老天,在這寒冷的清晨,他卻已打著呼嚕尋夢,身傍還放著一瓶伏特加酒,一根像古藤一樣的魔杖斜依在樹幹上。
孟軻靜靜站在這老巫師跟前,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龍傲天卻已經毛燥燥地衝上來踢了老人一腳,大吼道:「老巫師,不用在這裡裝聾作啞賣弄這一套,你他娘是個什麽東西大家心裡有數,你給老子站起來回話!」
這一腳踢在老巫師屁股上,份量卻是不輕,老人早已咧著嘴睜開了那雙眼睛,嗯,那雙黏糊糊迷混混的,似是酒意未醒的老紅眼,他再一摸屁股,吡著牙,衝著龍傲天大嚷:「呦呵,你是那裡來的惡鬼?老朽我在這裡打個盹又礙著你啥事了?不分皂白上來就亂叮人,天爺,這是海上的毒蚊子呵……」
龍傲天厲叱一聲,狠狠地罵道:「別他娘的在這裡耍三青子,說,你把方才劫來的那位小姑娘藏到那裡去了?逃不掉就玩這種花活?老不死的東西,你還差得遠!」
那老人揉揉眼睛,仍舊賴在地上,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