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漸紅忍不住笑了起來:「康佳誠,你真的很無恥。 一個滿手血腥的人,居然說起慈善事業,真是侮辱了慈善這兩個字,你現在唯一可走的路就是主動自首。」
康佳誠搖了搖頭道:「不,我還有另一條路。」
康佳誠的手已經按在了手槍之上,陸漸紅冷然道:「康佳誠,你即使是殺了我,也逃不過法律的制裁。」
康佳誠看著手槍,道:「我沒有想過逃,也沒有想過後退。如果想逃,我早就已經走了。」
「你以為你能逃得了嗎?」安然忍不住說道。
「這正是我想到的。」康佳誠看了安然一眼說,「我有一個朋友,殺了人,做了逃犯,二十年後才落網,我去看望他的時候,比我小三歲的他已經像是個老頭子,可見逃亡生活並不好過。與其做一個逃凶,還不如死了算了。」
康佳誠忽然抓起了手槍,抵在了安然的頭上。
陸漸紅吃了一驚,道:「康佳誠,你想幹什麼?這事跟她沒有關係,放開她!」
康佳誠的臉上顯出很是無奈地神色來:「陸書記,是您逼我這麼做的。這事確實跟她沒有關係,可是她跟你有關係,她是你的妻子,我只要拿她來威脅你。」
陸漸紅簡直是目瞪口呆,能在用槍抵在別的頭上還說出這種似乎很委屈的話,這天底下好像也就只有康佳誠一個人能做得出來了。
就在這時,陸漸紅的電話已經響了,陸漸紅沒有接電話,倒是康佳誠道:「如果猜得沒錯的話,應該是公安局打電話來了。如果您能考慮一下我的意見,您可以等一下再接這個電話。如果您一意孤行,置您貌美如花的妻子的生命於不顧,那您不妨告訴他們,我康佳誠,罪魁禍首就在這裡。」
陸漸紅猶豫了,安然大聲道:「漸紅,該怎麼做你心裡應該很清楚,不要猶豫,接電話!」
看著陸漸紅將手機拿了出來,康佳誠嘆了口氣說:「陸書記,您做了一個不智的選擇。」
陸漸紅的內心在掙扎,接電話,便意味著自己和安然都將陷入生死懸於一線的境地,可是不接電話,又違背自己的良心,難道真的要自己與一個作惡多端的殺人兇手沆瀣一氣嗎?
手已經按在了手機上,陸漸紅的目光與安然的目光碰撞到了一起,安然顯得很平靜,沒有一點點的恐懼之色,反而帶著微笑看著陸漸紅。
就在陸漸紅按下通話鍵的剎那間,手機的鈴聲停止了。
陸漸紅鬆了一口氣,抬眼時卻發現康佳誠的手微微有些顫抖,顯然也是很緊張。
「陸書記,時間無多,我看你該做個決定了。」康佳誠步步緊逼。
房間裡的冷氣在開著,可是陸漸紅的後心卻已經濕透了,他面臨的選擇是在以自己和安然的兩條性命做賭注啊。
這時,安然猛地一推康佳誠,便要去奪康佳誠的槍,誰知康佳誠早有防備,向後一閃,一槍托砸在了安然的後腦上,安然的身體顫抖了一下,軟軟癱了下來。
「安然!」陸漸紅一聲怒吼,就要衝過去。
康佳誠槍一動,已指住了安然,道:「陸書記,冷靜點,我並不想這麼做。您也看到了,這完全是陸夫人在逼我。您放心,我的下手是有輕重的,短暫的昏迷之後,很快就會醒。」
陸漸紅投鼠忌器,不敢亂動,雙方處於對峙之中。
陸漸紅真的一點法子都沒有,他與康佳誠之間有著近三米的距離,陸漸紅完全沒有把握能夠在安然無恙的情況下把槍奪過來。這個時候,他根本沒有想到自己的死活。
康佳誠警惕地看著陸漸紅道:「陸書記,我真不明白,您這又是何必呢,我知道您一腔正氣,兩袖清風,可是您想過沒有,為了您的原則,讓您的妻子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對她來說一點都不公平。」
陸漸紅簡直是氣怒交加,康佳誠的話就像是一把刀在割著他的心。是的,安然沒有理由成為犧牲品。不由怒道:「康佳誠,我給你做人質。」
康佳誠卻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