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賓王當然不同意。
他同時也得到了這三個人的信息,花行書和邊志強的來意自然是不必多說了,這個柳如煙兼俊嶺市市委書記倒是出乎他的意料,當然,這個人事是上面的意思,具體的執行還需要由常委會來走個過場,但是這基本是鐵板釘釘的事了。
對於這個女人,駱賓王有點看不懂,經過一番慎重的揣摩,駱賓王認為她是中立的。
得出這個結論之後,駱賓王臉上的皺紋就舒展了開來,手握六票,再加上還缺一個省委常委——他還不知道蔣正元的事,七票在手,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了。陸漸紅啊,陸漸紅,這一次咱們走著瞧吧。
此時的駱賓王已經從交流名單的陰影中完全走了出來,表面上看是不分上下,各不吃虧,但從這一次過來的三人已經看出,二反一平,已經極大地削弱了陸漸紅陣營的實力。
不過來參與狙擊的是兩位副省長,都是省政府那邊的,這是不是也意味著什麼呢?
駱賓王的手指輕輕點過桌面,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他終於得出了一個結論,這不是在加強他在省委的控制力度,而是通過消弱景珊的力量來實現他的掌控。三個副省長都跟景珊唱反調,景珊就是神仙,恐怕也是焦頭爛額,哪裡還有功夫去跟自己叫板?
駱賓王不由很佩服上層的手腕,鬥爭有很多方法,自己參與是一種,而省政府的內鬥也是一種,不過駱賓王更喜歡後者,那種隔岸觀火的輕鬆就像是坐在外面看鐵籠子的幾頭獅子在撕咬,毫無風險可言。
「爸,吃晚飯了。」在京城的家裡,駱賓王體會到了一種久違了的溫馨之感,唯一遺憾的是,兒子駱仁忠並沒有在家裡,他的「刑期」還沒有結束,在京城拋頭露面,被政治對手抓住把柄,那是要命的。不過他感到奇怪的是,陸漸紅何以沒有以此為要挾,而變得那麼老實了呢?
一家三口吃了晚飯,駱仁馨放下筷子,丟下了一句「我出去轉轉」便衝出了家門。
駱賓王能和女兒關係得到融洽,駱賓王是作出了退讓的,那就是他不再阻撓女兒與駢進昌的來往。
看著女兒飛奔而出的身影,駱賓王無奈地泛出一絲苦笑。
家裡本來是有個保姆的,可是韓靜不習慣,所以就辭退了。
收拾完桌子,洗了碗筷,駱賓王看著外面迷人的夜景,不由道:「靜靜,要不咱們也浪漫一把,出去逛逛?」
深秋的京城夜涼如水,不過在繁華的夜市中卻是感受不到絲毫的涼意,與大多數的國際都市一樣,夜晚比白天要更加喧囂。
不過再繁華的城市也有偏僻的地方,駢進昌住的就比較偏僻,駱仁馨手裡提著一個小包,站在他住的小區外的一個廣告牌下,已經等了十幾分鐘,還不見駢進昌來,不由恨恨地跺著腳,自言自語道:「臭駢進昌,一會等你來了要你好看。」
又等了幾分鐘,還不見駢進昌過來,正有些心急,這時一輛麵包車嘎地一聲在她的身前停了下來,從裡面伸出一個染著紅毛的頭來,道:「是駱仁馨嗎?」
駱仁馨並不這認識這個人,出於自我的保護意識,微微向後退了一步,道:「你是誰?」
「我是駢進昌的朋友,他有點事來不了了,讓我過來接你。」
駱仁馨向車裡看了一眼,開車的倒沒染紅毛,只是耳朵上串著幾個環,讓她覺得這些人不是正經人,便警惕地道:「駢進昌怎麼不打電話給我?」
「實話跟你說吧,駢進昌欠我們錢,我們是來收債的!」紅毛陰陰地一笑,車門忽然被拉開了,從裡面衝出兩個人來,拉住駱仁馨就向車裡拖。
遠處的街角,一個男人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只聽他身後的兩人道:「駢進昌,你放心吧,我不會奪你女朋友的,玩兩天就會還給你,又不少一塊肉。」
駢進昌的嘴哆嗦了一下,道:「豪哥,那筆債……」
「豪哥向來說話算數,那幾個錢豪哥還沒放在心上。」另一人淫笑著舔了舔舌頭,道,「豪哥,要不要弄點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