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立民的處理上,陸漸紅顯得很慎重。從案子本身出發,胡立民並不需要承擔太大的責任,雖然何永進已經交代是胡立民想找個小姐玩玩,但這個並不能成為處理胡立民的依據,畢竟調戲李琪的人是何永進,起了衝突之後,胡立民只是過去勸解,打人的和導致段若水墜樓的都是永生路派出所的人,所以在明里陸漸紅並不好處理。
陸揚帆跟著出了來,低聲道:「爸,李琪剛剛來了,想向您道個歉。」
陸漸紅擺了擺手:「這事不怪她,你讓她走吧。」
下午的常委會準時召開,這是一次擴大會,除了常委們以外,各大副市長以及重點部門的一把手都到了,就近期的工作進行了詳細的匯報。
或許感覺到了陸漸紅的不怒自威,也知道陸漸紅是一位非常重事業的領導,因此在匯報的過程中誰也不敢說那些虛的東西,丁是丁,卯是卯。
在每個人匯報完之後,陸漸紅都會點評一番,該批評的批評,該肯定的肯定。通過這種方式,陸漸紅在穩定著自己的情緒。
當相關人員完全匯報完情況之下,陸漸紅指出,工農商三大產業,一項都不能放鬆,此中,陸漸紅肯定了柳建仁和副市長仝全的工作,希望所有的同志們以此為榜樣,力爭在第一季度中,各項工作取得開門紅。
邱禮讓一直垂著頭不說話,剛剛陸漸紅不點名地批評了某些人抱著得過且過的思想開展工作,無過便是功,這種思想是要不得的。
雖然沒有點他的名,但是他感覺到不少常委的目光都投向了自己,連幾位副市長的目光里似乎都帶有一絲嘲諷之意。
這個時候,他並沒有從自身出發,而是對陸漸紅略有些怨氣,怎麼了,我怎麼得過且過了,好歹我也到分管部門視察督促他們的工作,難不成還要我像仝全那樣弄得整天都是一身灰?在這種委屈情緒下,什麼時候散的會他都不知道,只到人開始陸陸續續地離開,他才知道散會了。
散會的是那些列席的同志們,在這個擴大會散了之後,常委們又轉到小會議室繼續召開常委會。
眾人重新坐下,這才發現剛剛一臉平靜的陸漸紅此時的神情顯得很陰沉,沉著聲音緩緩道:「剛剛在會上,同志們就各項工作進行了匯報,出於諸多方面的考慮,我沒有展開來說,也給了一些人面子,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希望同志們引以為戒。」
陸漸紅的這一番話聽得眾人一頭霧水,不知道他的真實用意到底是什麼。
陸漸紅在任職京城市委書記以後,雖然也有強勢的一面,但大多的時候表現得還是很和善的,工作上向來也是大開大合,很少這麼陰惻惻的,但是現在突然來這麼一出,各人心中都有些犯嘀咕。
「下面討論幾個人事。」陸漸紅在撂出剛剛的那些話之後,進入了正式的議題。
這些人事成昌懷早已擬定好,陸漸紅事先也跟祁加平和柳建仁碰過,尤其是在陸漸紅剛剛那一段話之後,自然是毫無懸念,誰也不敢耍什麼妖蛾子出來。
快散會的時候,陸漸紅照例問了一句:「大家還有別的事嗎?」
這個時候,房茗軒道:「我有件事情要自我批評一下。」
眾人都愕然地看向了他,陸漸紅不作聲,祁加平道:「房市長,怎麼說?」
房茗軒道:「京城的治安情況關係到整個國家的形象,可是就在昨晚,藍水灣大酒店發生了一起逼良為娼的惡性事件,更為惡劣的是,我區的永生路派出所的幹警居然為虎作倀,將人推墜下樓致傷。這件事情折射出我公安幹警還存在著思想上的問題,同時也讓我深深地感受到,我們在抓經濟的同時放鬆了對幹部思想道德方面的教育,這是我的責任。」
這個案子在座的除了陸漸紅和房茗軒以外,也就只有邱禮讓知道,連秘書長賈慶春也是一點都不知道,所以在聽到房茗軒「自曝家醜」之後,都有些意外。
陸漸紅的目光里有一絲驚訝一閃而過,擺了擺手道:「房市長的自我批評有點過了,但是道理卻
正文_3668自我批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