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延秀閃目一看,正是方才剛剛認識的安樂公主,目中弈采頓時一閃。
方才武崇訓攜妻子拜見這位自突厥歸來的這位堂兄,武延秀一見安樂的無雙容色,登時驚為天人,心旌搖動,便有些把持不定了。好在他還記得安樂貴為公主,而且是叔父武三思的長兒媳,才不敢有絲毫逾禮的想法。
可是武延秀不敢想,安樂卻敢做。安樂一見武延秀容顏俊美,身體健碩,不免就有些春心蕩漾了。
自從上次她與杜文天苟合,被丈夫捉姦在床之後,雖然武崇訓愛她至深,甚至不敢因為這種無法容忍之事而對她有片言隻語的指責,偷偷地忍了這口醃氣,但是此後卻對她接觸外人防範愈嚴。
安樂本人根本不知貞操為何物,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她可以為男人輕解羅裙,甚至不在乎老少美醜;為了滿足她的征服欲,對那些不肯對她假以辭色她又有些興趣的男人,她也樂於奉獻**。
於此之外,她更喜歡品嘗不同的男人,享受偷情的刺激,這樣一個蕩婦,哪怕武崇訓是個頂天立地的偉丈夫,與她如何的和諧美滿,也照舊阻止不了她勾三搭四、獵奇放縱的心思,更何況武崇訓在她面前一向卑躬屈膝,反令安樂生厭了。
安樂這段日子因為武崇訓的防範,久不偷食,也是忍的久了,乍見這位堂兄貌美體壯,不免勾起了一絲綺念,是以攀談之際,背著丈夫不時向他暗送秋波,武延秀瞧在眼裡,不免就有些心猿意馬了。
他已察覺到,這個弟媳裙帶甚松,不是什麼冰清玉潔謹守婦道的好女人,對如此尤物不免也就有些想入非非,盼著有機會能一親芳澤了。如今安樂也說要觀舞,武延秀色授魂消,登時便想答應下來。
他方才不想答應張昌宗是因為此舉有自揭瘡疤供人取樂之嫌,如今有心儀的美人兒故作小兒女的嬌憨之態央他教舞,武延秀還可藉此免去尷尬,自是欣然應允。武延秀對安樂頷首一笑,朗聲道:「公主過獎,既然如此,那延秀便舞上一曲若有不當之處,還請多多包涵。」
今日賓客甚多,除了首席的武三思和張昌宗大家都散座分食,沒有排列序次。為了方便招呼客人,武姓諸王都散座在各席中間,以使就近招呼客人,客人們自然更精確不必按照上下尊卑排列了。
今日武三思大宴賓客,跟楊帆也打過招呼,梁王既然打了招呼,他就不能不來,可他不願表現的和武家人過於親近。因為這個便利他刻意挑了個靠後的位置,身後就是一根巨大廳柱,背倚圓柱悠然自飲,還能將滿堂上下一覽無餘,倒也悠閒自在。
「喂!你會不會跳胡旋啊?」
耳畔忽然傳來那熟悉的秩嫩童音楊帆沒有回頭,只聽聲音就知道又是相王府的那個李十娘。楊帆聽著激動人心的羯鼓聲,看著一身胡服、載歌載舞的武延秀,回答道:「我可不會。」
李持盈開心起來,道:「哈!原來你也有不會的事情呀,我都會跳胡旋舞呢。」
楊帆扭頭看了她一眼,赫然發現李持盈已經換了一身男人衣服像個眉清目秀的小書僮似的蹲在他身邊。楊帆訝然道:「你不陪你的姐妹們在後宅里就坐,怎麼這副打扮就跑出來了?」
「要你管?我爹都沒說我呢!」李持盈向他皺了皺鼻子又向前一呶嘴道:「你瞧,安樂不也坐在前廳麼?」
這小丫頭倒是有些心氣兒,楊帆好笑地道:「安樂已經嫁了人,你可是待字閨中的大姑娘。」
李持盈笑嘻嘻地道:「錯了錯了,人家是小姑娘,還沒長成大姑娘,沒有那麼多的講究。」
這時廳上忽然傳出一陣雷鳴般的喝彩聲,卻是武延秀舞蹈已畢,以一個難度極高的急旋動作金雞獨立穩穩站住,安樂公主帶頭鼓掌喝彩,嬌聲叫好,一旁武崇訓又沉下了臉,卻不敢多說半句。
張昌宗滿臉不屑,似笑非笑地拍了拍巴掌,對一旁的李道人懶洋洋地道:「道長以為,桓國公這曲胡旋跳的怎麼樣啊?」
李道人頭也不抬,慢慢悠悠地道:「貧道只懂得看相,不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