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晴轉過身來,對譚氏這道:「奶,那些話咱就先不說了,就算是看在菊兒和陳彪的面子上,也不能為了這點事兒就休啊休的,讓人笑話。」
「當務之急,咱還是先找出家裡的內賊。」她道。
譚氏撇撇嘴,「還用找嘛?一準是她,嫁進咱老楊家十幾二十年了,這小偷小摸的事情就沒少做過。」
楊若晴輕輕搖頭,「雖說四嬸從前是做過那些事情,但咱每一回的事情都要有證據,就好比那時候她偷我家的雞,是我們幾個抓在手裡的。」
「這回點心的事情,我看四嬸的反應,跟以前有些不一樣,眼中沒有心虛和慌亂,可能是真沒偷……」
「難道你覺得是我在誣陷她?」小娟有些憤怒的望向楊若晴。
「我現在毀容了,我天天躲在屋子裡除了上茅廁出來一下其他時候我是儘量不跟人打招呼,最好跟影子一樣讓你們誰都看不見我才好。」小娟接著道。
「難道我會為了栽贓她而去捏造這些事?我沒那麼無聊!」小娟憤怒的道。
楊若晴打量著小娟,平靜的道:「你急什麼?我的話還沒說完呢,你稍安勿躁好不好?」
小娟不說話了,站在那裡委屈的直掉眼淚。
老楊頭道:「晴兒啊,那你把話說完全了,跟咱好好說道說道這到底是咋回事?」
「外面世道現在正亂,咱家裡可不能亂啊!」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晴兒你快說。」他又道。
楊若晴點點頭,站起身道:「憑著我對四嬸的了解,我相信她這回是被冤枉的。」
「但小娟先前說的話也在理,她自從毀容之後確實是很老實,幾乎不出屋子。」
「而且,如果我是小娟,真的要廢這麼大的功夫來栽贓四嬸,我絕對不會傻到用一包點心來,怎麼著也得扯上銀子或者首飾啥的。」
聽到楊若晴這番話,小娟連連點頭,「我屋子裡的首飾盒子原本就是空著的,因為我的首飾全都交給了你四叔讓他拿去鎮上的當鋪典當成了錢,」
「錢都是你四叔收著了現在,我的口糧都是他給我帶回來的,我這副醜樣子,手裡有錢我也不敢去鎮上買東西啊!」小娟道。
楊若晴輕輕點頭,抬手示意小娟先別說。
楊若晴接著道:「小娟,你告訴我們,你是不是真的看到了我四嬸從你那屋子裡出來?」
小娟點頭,「我從茅廁出來,看到一個人影從我那屋出來,看那身上的衣裳是你四嬸的。」
「她走得極快,往那屋後面一閃就沒了影兒,我追過去的時候啥都沒看到,我當時還想她咋走得這麼快?」
「當我返身回屋的時候,一眼就看到我放在桌上準備來吃的那包點心沒了。」
「那包酸棗糕是前兩日四哥從鎮上帶給我的,因為我這幾日身子有些不大好,吃米飯啥的老是吐,就想吃點酸的,這被偷了我還吃啥?」
聽完小娟的話,楊若親沉吟了下,道:「這麼說,你並沒有看到我四嬸的正面,只是看到一個跟她相似的背影從你這屋子出去?」
小娟點頭。
楊若晴道:「她往那邊走了?你帶我去瞅瞅。」
小娟點點頭,於是帶著楊若晴出了屋子。
很快,兩個人就回來了。
「咋樣啊晴兒?」老楊頭問。
楊若晴道:「我曉得是誰假扮四嬸的樣子混進小娟的屋裡偷點心了。」
「還有人假扮?誰啊?快說快說!」老楊頭道。
菊兒和譚氏她們也都是滿臉驚愕。
楊若晴道:「那個人,身形跟四嬸很相似,能利用跟四嬸之間的關係很輕鬆就搞到四嬸的衣裳。」
「此外,那個人養了一條狗,她偷小娟的酸棗糕搞不好是為了給她的狗吃。」
「因為我在院牆裡面發現了腳印,牆頭有翻爬的痕跡,而且院牆的另一邊地上有狗的腳印。」
「說得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