妯娌兩個在這裡又坐了一會兒,孫氏旁敲側擊從楊華梅這打聽了銀鐲子的事兒,果真沒有。
估摸著時辰也不早了,妯娌兩個起身告辭。
回來的路上,鮑素雲問孫氏:「三嫂,你為啥要跟梅兒打聽捐錢的事兒啊?」
孫氏便將底兒透給了鮑素雲。
鮑素雲錯愕。
「還能這樣?」鮑素雲問。
孫氏苦笑:「不這樣,還能哪樣?哎,別說你不信,我也不敢信啊,可事實就擺在眼前,梅兒那邊壓根就沒見著啥銀鐲子!」
「說實話三嫂,咱爹要是連捐錢都這樣向著永仙,那往後再讓咱捐錢,真的都沒意思了。」鮑素雲道。
聽說過陰陽契約,陰陽賬簿,這在一家子裡捐錢都來陰陽兩面,把他們這些老實人當傻子忽悠呢?
孫氏道:「我們都是老實人,老三老五更是孝順兒子,爹說咋樣就咋樣,二話不說就拿了錢出來。」
「可爹這私下裡把永仙的那部分摳下來還給他,這樣玩花樣,咱大傢伙兒心裡難受。」她道。
鮑素雲又問:「這事兒三哥曉得不?」
孫氏道:「我啥事兒都不瞞他的,也是他讓我來探下梅兒的口風,免得誤解了咱爹。」
鮑素雲道:「既然坐實了,那等會家去我也要跟老五那說下這事兒,不說心裡不舒坦。」
孫氏沒有阻攔,再好的包子也是包子,不是傻子。
傻子被人耍,不懂,包子有自己的喜怒。
……
楊華洲剛好在楊華忠這串門,兄弟兩個在堂屋裡喝茶,嗑瓜子。
瞧見這妯娌兩個進來,楊華洲樂了:「三嫂你們回來的正好,我正跟我三哥這合計呢,咱一大家子人打從出生就都是窩在這小村子裡,就沒去外面好好玩過,回頭等到正月底天氣暖和些,我和三哥打算帶著你們大傢伙兒一塊兒去慶安郡附近的七華山燒香拜佛呢,再吃一下那邊的有名的早茶呢!」
孫氏笑著道:「好啊,你們決定了就成,只不過花兒有孕在身,我不曉得那一路道路好不好走,要是太顛簸……」
「三嫂放心,這一點我和三哥都考慮在內啦,咱到時候先到慶安郡,在從慶安郡過去,路不遠,一路都是官道,馬車裡多鋪些墊子,趕慢點,沿途累了就下來轉轉,到了七華山腳下有落腳的小鎮和客棧呢,花兒可以不上山。」
孫氏笑著點頭:「成,那到時候咱安排下一塊兒出去散散心也好。」
楊華洲目光一轉,發現自家媳婦鮑素雲的臉色並不怎麼好。
「素雲這是咋啦?三嫂都點頭了,你咋不樂呵呢?」楊華洲問。
鮑素雲走了過來,道:「樂呵不起來,有件事兒想起來就糟心。」
楊華洲看了眼楊華忠,楊華忠一頭霧水。
你小子看我做啥?是你媳婦又不是我媳婦!
楊華洲又看向孫氏。
孫氏也是一臉苦笑。
楊華洲最後看向鮑素云:「啥糟心事兒啊?說來聽聽。」
鮑素雲道:「初一夜裡爹找咱籌錢給梅兒,永仙的那對鐲子壓根就沒送出去。」
「為啥?梅兒不好意思要?」楊華洲問。
孫氏道:「是咱爹沒給,私下裡退還給永仙了。原本我還不信,今個找梅兒那探了口風,坐實了這事兒。」
楊華洲愣了下,再次看向楊華忠,楊華忠的眉頭皺在一起。
楊華洲又道:「銀鐲子退給永仙了?那是不是折換成銀子送給梅兒了呢?」
孫氏道:「我也琢磨了這個,問了梅兒,梅兒那邊得到了銀兩和銅板數,剛好是那天夜裡咱幾房湊的,一文都沒多,一文都沒少,獨獨少了一對鐲子。」
「砰!」
楊華洲把手裡的茶碗重重頓在桌上,「太過分了,跟咱耍手段呢?就沒見過這樣的一家之主!」
楊華忠也是臉色陰沉,「說實話,這種事兒要是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