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晴認真琢磨了下,說實話,她當初懷兩個娃的時候,狀態很好,根本就不存在做噩夢啊啥啥的情況。
所以她並不清楚廖梅英的這種情況到底是屬於孕期婦女的常規反應呢,還是個例。
於是,楊若晴只能望著廖梅英,真摯的道:「大嫂,我就生養了兩個娃,還是一胎生的雙生子,懷孕這塊的經驗其實是不足的,所以幫不了你啥忙。我建議你這些情況不要隱瞞,多去跟那些生養孩子多的大娘和嬸子們交流交流,實在不行,就得找大夫來瞧,這事兒關乎到你和我大侄子,可馬虎不得。」
廖梅英點點頭。
沉默了一會兒後,她突然又問楊若晴:「晴兒,我公爹……他是個啥樣的人啊?」
「啥樣的人?」楊若晴挑眉,「你問的是他的人品?行事方式?還是他的長相?」
「若是問他的人品和行事方式,呵呵,大嫂,我只能用一句話來回你:我不想對他的行為作出真正的評價,既然人都不在了,他做的那些事兒,就都隨風而逝吧!」
從前的大伯,就是和好吃懶做,到處裝大尾巴狼,擅長討好老楊頭老兩口,打罵自己的髮妻,跟四弟妹劉氏勾搭的臭蟲!
楊若晴話里的意思,廖梅英自然聽懂了。
她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小聲道:「我問的是長相……」
「長相?」楊若晴更好奇了。
「大嫂,你對我大伯的長相好奇做啥呀?我那四個哥哥里,長相跟他最像的,就是四堂哥了楊永青了,你比對下他的長相差不多就想像出來了,只不過我四堂哥比我大伯高也比我大伯瘦,我大伯白白胖胖的……」
廖梅英突然打斷楊若晴的話,問道:「白白胖胖的,還喜歡穿一身青色的衣衫,把手背在身後?」
楊若晴愣了下,回想了下,樂了。
「大嫂,還真被你說中了呢,我記憶里他好像還真是那麼一副打扮呢,那青袍子是直綴,跟莊戶人家下地幹活穿的衣裳不一樣,那是念書人穿的,我大伯年輕那會子一直在念書,考中了童生,只可能後來一輩子都沒考中秀才。」
一句話概括就是:文不成武不就,秀才不是秀才兵不是兵的,有些尷尬。
楊若晴從感慨中回過味兒來,發現廖梅英身體僵硬的坐在她對面,臉色發白,眼中布滿驚恐。
「大嫂,你咋啦?你咋這副樣子?」楊若晴趕忙兒問道,並起身來到她跟前。
「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她緊張的問道。
廖梅英突然伸手握住楊若晴的手,她的手冰涼得,明明已經是三月底了,卻讓楊若晴生生打了個激靈。
來不及詢問,廖梅英已顫聲開口:「晴兒,我夢到的那個兇巴巴的老頭,就是他了,咋辦?咋辦啊!」
廖梅英嚇得緊緊抓住楊若晴的手,渾身顫抖,頭也不敢抬。
「啥?大嫂你做的噩夢是跟我大伯有關的?」楊若晴也驚詫到了。
「你別怕,這裡是我家,又是青天白日,啥鬼魅宵小都不敢來的,你別怕!來,喝口熱茶壓壓驚!」
熱茶捧到手裡,廖梅英的顫抖稍微好一點。
她抬起頭來,臉色惶白。
「這段時日,有時候晌午我歇午覺,永仙出去散步去了,又或是夜裡永仙歇去了李繡心的屋子裡,我一個人睡,都會夢到你大伯。」廖梅英捧著茶碗,小聲道。
「你夢到他做啥呢?」楊若晴好奇追問。
廖梅英道:「我夢到他站在我窗戶底下,直勾勾看著我,啥都不說,雖是啥都沒說,可那樣子卻老凶了,我每次都被嚇醒了。」
楊若晴蹙眉,「有孕之人身虛多夢這也是正常,大嫂你不要太緊張,終究是夢。」
「你可跟我大堂哥那裡說了這事兒?」
「說了。」
「那我大哥咋說的?」
「你大哥說我是懷孕了,所以多夢盜汗,又說君不語怪力亂神啥啥的,反正拽文,說了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