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凌被楊若晴的這番話弄得有點忍俊不禁。
「小兄弟說話挺幽默的。」他道。
楊若晴道:「幽默這個詞兒,咱山里人不常用,文縐縐的,凌老闆你直接說我逗就行了唄!」
拓跋凌點點頭:「好吧,小兄弟你確實有幾分逗。」
這逗還分幾分啊?
楊若晴暗暗翻了個白眼,突然感覺拓跋凌也逗,是個悶逗。
「小兄弟你有茶,我卻沒有故事,讓你失望了。」拓跋凌的聲音再次響起。
他看了眼那邊把葛大蛋團團圍在中間的四山坳村民們,然後對楊若晴道:「這一趟買賣,我壓根就沒打算怎麼賺。」
「說白了,就是想進山來看看風景,順便做件善事。」
「我家母是信佛,時常叮囑我們為人子女的要心善,多積德行善,」
「可這錢,總不能白丟出去,於是,我便想到了這個辦法。」
看著拓跋凌這一臉真誠的解釋,楊若晴在心裡冷笑。
要不是曉得他的底細,曉得他無父無母,是拓跋裕養大的,她恐怕真的要被他這番真誠又極賦正義感和善良的話給感動了。
演技派,妥妥的演技派啊!
「啊?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楊若晴一臉驚訝的道。
「凌老闆,你可真是一個大好人啊,像你這樣的大善人,想必平時走路,連只螞蟻都捨不得踩死吧?」她又問。
飆戲?誰不會啊?
楊若晴暗想,臉上的崇拜之色又多了幾分。
拓跋凌笑了笑,楊若晴從他的笑容里看到了幾分勉強。
她接著道:「凌老闆,那你打算在四山坳將這個善舉進行多少天呢?」
「什麼意思啊?」拓跋凌問。
楊若晴道:「這花生總是會拔完的啊,拔完了你是不是就得走了啊?」
「那豈不就是這一兩天的事兒?也給不了這些村民們多少錢啊!」她道。
拓跋凌於是問楊若晴:「那你的意思是?」
楊若晴道:「凌老闆要是真想發善心,不如把村民們家裡儲存的玉米,蒜頭啥的都收一收啊!」
拓跋凌想都不想直接搖頭:「那些我用不著……」
話剛說出口,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說的有點不妥,忙地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還得去別的村寨收購,我娘說了,善心要廣撒。」
楊若晴笑著點點頭:「你娘真是一個活菩薩。」
拓跋凌笑了笑,笑容這回多了一絲苦澀。
他轉過身去,道:「小兄弟你先忙吧,我去那邊看看,等會再找你說話。」
「好呀好呀,我也接著拔花生,等會賣給你,嘻嘻。」
看著拓跋凌離開的背影,楊若晴又看著自己手下抓著的這一把帶土的花生。
既然是尋個由頭髮善心,那自然就不會計較啥收啥不收。
玉米蒜頭綠豆那些乾貨他不收,非要收這帶著新鮮泥土的花生……
楊若晴可不相信拓跋凌是一個花生達人,問題,應該出在這泥土上!
她抓了一把泥土在手裡細細的摩挲著,這泥土,到底蘊藏著啥玄機啊?
要是自己是個地質學家,或者搞考古的,就好了。
一道白光突然從她的腦子裡劈過。
考古?
山洞裡的那些金銀珠寶就是埋在地下的。
難道,拓跋凌從別處打聽到了一些關於埋藏寶藏的線索,那就是埋藏寶藏的泥土的屬性?
所以,他才這樣放出消息,收花生,還非得要帶土的。
目的就是想要收集這些泥土,從屬性來判斷寶藏大概埋在哪個方位。
擼順了這一切,楊若晴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好聰明,都能去做柯南了。
只是,
她抬頭望了眼那邊埋藏寶藏的山谷,暗暗勾起了唇角。
南轅北轍,你拓跋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