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攸寧一早就防備著吳雪雅,先前一直不明白她從哪裡下手,現在卻有些看出來了。
面上不動聲色,笑道,「就這樣吧,雅姐尋個丫頭帶路,我帶著丫頭去就行。」
吳雪雅一副沒有辦法的樣子,才叫了個春枝的丫頭進來,聽到這丫頭的名子,林攸寧就有些想笑。
上次在徐府是紅枝,這次出來個春枝。
周語煙聽見林攸寧知趣,便臉色也好看起來,難得林攸寧走的時候還打了聲招呼,反而是吳雪雅一臉無奈又愧疚的點頭和林攸寧道別。
縱然這般的神態,林攸寧的心也沒有波動一下。
說起來吳雪雅處處算計的好,把她在意的,還有周語煙的性格都算進去了,偏就到最後的時候太過激動,也太過急切,才露出了馬腳。
林攸寧雖然和周語煙剛認識,可是周語煙是什麼樣的性格打眼就能看得出來,也看得出來吳雪雅就摸透了周語煙的性子。
偏偏剛剛要送她的時候,吳雪雅就是擺不平周語煙,還明知道怎麼做會惹起周語煙的大小姐脾氣,偏要那麼做。
那麼目地就只有一個,用周語煙拖住她,在眾人面前做下一個明晃晃的理由。
如此一來,她在尚書府里出什麼事情,那就是她的事情,與吳府扯不上,更扯不上孔恬如。
慢慢的跟在這個春枝的小丫頭身後,林攸寧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哪裡得罪吳雪雅,讓她這般的來算計。
難不成是受了孔恬如的託付?
除了這個,林攸寧也想不透旁的原因。
走到遊廊的時候,從旁邊的小道有個小丫頭探出頭來,「可是林姑娘?」
山梅馬上就護在主子的身前,「你是哪裡服侍的?」
就是那**枝的丫頭也喝斥過去,「哪個院當差的,越發的沒了規矩。還不退下。」
那丫頭嚇的一下子就跪到了地上,「林姑娘,奴婢只是受了前面的人傳話,說姑娘不必去了,顧老夫人已經沒事了。」
「休得胡說。」春枝又喝道。
「奴婢沒有說謊,就是前面的人讓奴婢來遞信的,不信姐姐可以去前面問問。」小丫頭一臉的委屈。
春枝聽了之後,猶豫了一下,「林姑娘。。。。。」
一時之間也沒有了主意。
林攸寧要是不信小丫頭的話,若是到了繡樓那裡,一定會讓吳府的人覺得她太過謹慎,畢竟吳府又不是龍潭虎穴。
但是要是不去,再回去,萬一老夫人一直在等她呢?
林攸寧還是想大叫一聲好,吳雪雅果真是好算計啊,連她的心裡和顧慮都算進去了。
不過既然她這麼用心,自己豈能讓她失望了。
「如此我便在這裡等著,還要勞煩你到前面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個情況。」林攸寧對著山梅使了個眼色,山梅就遞了個荷包上去。
春枝的到是一笑,「姑娘信得過奴婢,那就在此等一下,奴婢去去就來。」
做了個萬福,春枝往前面的繡樓去了。
那跪在地上的小丫頭卻抬起頭來,左右看看沒有人,才從衣袖裡掏出一封信來,「林姑娘,這是徐公子讓妨婢給姑娘的。」
「大膽。」私相授受,山梅立馬就喝出聲來,「吳府養出來的好丫頭,這樣的事情也敢做,今日我就要扭了你去見吳夫人,也讓吳夫人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攸寧冷眼旁觀,只覺得不該是這樣,應該還有旁的東西。
而且奇怪的是徐公子給她寫的信,徐寬?
吳雪雅又是怎麼知道她與徐寬之間的事情的呢?
她要是知道了又有沒有說給旁人?
林攸寧咬緊了牙不動,只看這小丫頭還能說些什麼。
小丫頭卻沒有怕,把手裡的信又往前遞了遞,「奴婢來的時候徐公子說過先前讓人給林姑娘的信姑娘一定收到了,只是有些話想與姑娘當面談,具體怎麼回事徐公子都寫在信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