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到了東府的時候,只見正屋裡只有郭嬤嬤和山梅兩個服侍著,這和平日裡可不同,畢竟平日裡還是有很多的小丫頭呢。
幾個人見過禮之後,素衣才道,「侯爺那邊病倒了,老夫人那邊驚動了,又問起了大夫人,聽說大夫人這邊也生病了,心裡擔心讓奴婢先過來看看,老夫人心裡一向是心疼大夫人的,嬤嬤也是知道的。
郭嬤嬤看了一眼裡面沉睡的姑娘,點了點頭,叫著素衣在外間說話,「姑娘現在的樣子你也看到了,而且現在也不異移動,老夫人那邊你還要瞞著些才是,等姑娘能下地了,必給老夫人那邊遞消息。只是不知道侯爺那邊怎麼病了?又怎麼樣了?」
素衣聽了之後,眉頭微微的蹙起,「嬤嬤一向是個知道深淺的人,既然嬤嬤這樣說,那我回去只管瞞著老夫人那邊便是。侯爺那邊人發燒暈迷不醒,太醫還沒有來,想來是感了風寒,只要吃些藥養些日子也就沒事了,只是侯爺多年來從來都沒有身子不妥過,所以老夫人這邊才會這麼擔心。」
「一向不生病的人,突然之間就病倒了,老夫人會擔心到是也能理解,侯爺又常在邊關之人,身子也該是強健的,此時卻病倒了,總能不讓人擔心呢。」郭嬤嬤到是理解。
素衣心裡卻是擔心著寧姐,「不知道姑娘這邊是怎麼了?可請太醫看過了?嬤嬤只管放心,老夫人那邊我也不會多說。只是我也是看著姑娘長大的,這些年來也把姑娘當成了自己的主子。」
說是主子,到不如說是孩子。
郭嬤嬤面上的神色凝重,「這事若是外人來問我自己是不會說,只是你也是看著姑娘長大的,我便也不瞞著,姑娘誤食錯了藥,而動了胎氣,如今正吃著安胎的藥,至於能不能保住胎,還要看那未出世小公子的造化了。」
素衣神色大變,「難怪侯爺會病倒,難不成也是知道了這個?」
「這事也就不清楚了。」郭嬤嬤沒有多說。
素衣的眸子一閃,雖然郭嬤嬤只說了這麼一句,她卻聽出了別的意味,心反而更加的凝重了,素衣出了之後,郭嬤嬤也緊著眉頭,姑娘那邊是不讓告訴老夫人的,她也相信素衣是不會說出去的。
而且這事也是姑娘受委屈了,總不能這樣讓姑娘受著委屈也不說,郭嬤嬤打從宮裡出來之後,就一直也沒有動過怒,可是這次卻讓她動怒了,姑娘從來沒有去爭過,如今卻是在姑娘肚子裡的孩子上動手腳,郭嬤嬤決對容不下這種事情。
素衣一臉的情神凝重,等回到侯府的時候,見太醫正給侯爺把脈,便也沒有急著到老夫人跟前去回話,顧老夫人卻是心裡也惦記著寧姐那邊。
抬眼看到了素衣回來了,顧老夫人對她招招手,「大夫人那邊怎麼樣?」
「大夫人沒事,奴婢過去的時候大夫人正睡著,想著老夫人一向疼愛大夫人,奴婢便也沒有讓人驚醒大夫人。」
董氏在一旁聽了撇撇嘴,心下定是在生氣呢,許是在裝睡吧。
顧老夫人卻誇了素衣,「你這樣做對,人這生病了,就得好好的休息,寧姐的身子一向就弱,這些年一直嬌養著,去了邊關這一次怕是身子也疲勞了,回來後也沒有好好養著,到是我沒有注意到。」
一邊又叮囑素衣,「過會兒回了院子,你到我的私庫里翻些年頭多的補品,給侯爺這邊送一些,再送東府里一些。」
素衣笑著應下,那邊太醫已經過來了,只說是感了風寒,開些藥發汗退了熱就行了。
顧老夫人這才真正的鬆了口氣,「沒事就好。」
一邊讓人帶太醫下去,又讓董氏找人煎藥,一時之間林軒閣也熱鬧了起來,董氏在顧老夫人身邊小心的服侍著,顧老夫人卻沒有多和她說話,把一切交代好了,那邊藥也煎好了,看著人餵下了,這才放下心來。
不過人坐在外間的軟榻上也沒有動,一直到裡面說侯爺已經退燒了,人也醒了,顧老夫人這才站起身來又去了裡間。
顧宜風一看到人進來,就欲坐起來,顧老夫人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