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律還有些亂的葉簡輕地吁出口氣,很自然地和連長交流起來,問,「連長,你這話只和政委說過,沒有和別的人說過吧。」
「哈哈哈,沒有,沒有,我不是看政委的臉色黑下來,隨意開了個玩笑。我現在瞧出當時政委不回答我,估計不是考慮,而是想怎麼收拾我吧。」
許是聽懂葉簡話外之音,連長不由大笑起來,「好了,三營營長的終身大事我們會給他解決,你快回去休息吧。」..
「我還要和朋友見個面,打鈴之前準時回寢室。」
「和今天文工團見過的女兵見面嗎?快去,還有半小時打鈴,抓緊時間回來,不然可沒有熱水供應了。」連長揮揮手,一邊用帽子甩點涼風吹吹熱汗,一邊大步流星離開。
前面路燈下面,杜嘉儀將葉簡和連長之間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她拿著手機才有朋友結束通話,手機屏幕有藍光閃過轉又湮滅。
「葉簡,你的手段還真是高,我都想拜你為師多上幾招了。」等葉簡快要走近,杜嘉儀從燈柱的陰影下面走出來,眼裡泛著冷冷的笑,不屑地看著葉簡,「往上爬的手段都成了你的本事,可真厲害。」
「上回看到你身邊可不是夏今淵,而是我認識的黎堇年,你竟然連他都能哄著陪你去醫院,葉簡,你怎麼這麼有能耐呢。」
站在路燈燈光下面的杜嘉儀眉梢間流露出白日沒有的傲慢,連姿態都有幾分瞧不起人的倨傲了。
這時候的杜嘉儀,才是真正的杜嘉儀。
白日裡的她為包裝好,帶著面罩每天穿梭於人群里,被人誤認為優雅、知性、開朗、大度的高門貴女。
白日一面,晚上一面,碰到什麼樣的人,白日、晚上兩面都能收發自如的轉換,會讓人根本瞧不出破綻。
面對杜嘉儀的冷嘲熱諷,葉簡用一顆很平常的心來對待。
「杜小姐以己度人了,我沒有什麼手段,也沒有杜小姐所的那些個本事,比起杜小姐,自愧不如。」
從容不迫回答,內心深處一片坦然,不曾被對方的言語勾起一絲怒火。
若真惱怒了,才叫如她所願。
她的平靜讓杜嘉儀眼裡冷意有些尖銳了,「兩姐妹就是兩姐妹,一樣的伶牙俐齒,一樣的手段下作,妄想憑張長得不錯的臉嫁入高門大戶,葉簡,你和葉盈都讓我覺得很噁心。」
都讓她想永遠都不要見到!
「大家彼此彼此,你的出現,同樣讓我感到很噁心。」葉簡也不挑別的話回答,她說了什麼,她便挑著什麼回答,多好,都不要用費心思去想了。
「別得意太久,夏今淵可沒有那麼好唬弄,他要知道你還勾搭上黎堇年,葉簡,你以為他會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放過你嗎?呵,他會讓你爬得有多高,摔得有多慘!」
「不該闖入的世界你卻妄想闖下,還想留下來……看在你救過我的份,我好心提醒你一句,我們的世界你強行闖下的下場只有一個人,越活越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