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這話時眼神犀利,步步緊逼,直逼得劉氏低垂著頭,不敢拿正眼看她。
洛藍越說越氣,想起過往,想起原主這十幾年來受過的氣,她恨不得上前抽這個劉氏兩巴掌。
但是她忍了,自打她來到鈺王府開始,她已經決定不再和她有任何的瓜葛了,所以,若不是她今天有意來犯,她甚至不願意多看她一眼。
顯然,她的話讓劉氏有些心虛,不過為了那一千兩銀子,她還是堅信面前的人不是那個唯唯諾諾的水洛藍,她一定是冒充的。
她緊了緊嗓子,再次提高聲音質問道:
「你一定不是洛藍,你雖然長得和她一模一樣,但是說話的語氣不一樣,眼神也不一樣,而且而且以前你不會這樣大聲和我說話。」
居高臨下,洛藍聽著她這番心虛的話,挑著眉眼看著她,再次厲聲質問,
「以前的水洛藍確實死了,她是心死,對以前的過往不想重提,此後的水洛藍,不會對任何人低頭,也不會對任何人屈服,你莫想憑藉你的三言兩語就來這裡誣衊我,小心我告你個誣陷皇家中人之罪。」
聽到這話,劉氏的身子猛的一陣顫抖,她的眼神也飄向常貴妃處。
常貴妃見狀,忙對她厲聲道:
「劉氏,水洛藍與你在一起生活了十六年,你就像她的母親一樣,你對她還不夠了解嗎?真就是真,假就是假,何必在此拉扯?」
言落,她直接看向皇上,半眯著眼睛,義正言辭的說道:
「皇上,臣妾覺得劉氏的話並非一點道理沒有,當初臣妾為鈺兒找王妃時,也以為她只是個普通的鄉下女子,誰想到她身上竟然有著大家閨秀都不曾有過的技藝,所以,臣妾也認為,這個鈺王妃身份有疑,該交由慎刑司來調查盤問。」
她這話一出,外面突然有人嚷道:
「我看誰敢對我皇嫂無禮。」
說話之人正是冷溪,只見她氣勢洶洶的大步而來,臉上更是帶著平素少有的威嚴。
見他進來,麗妃第一個冷了臉,剛欲開口阻止,他卻快步來到皇上面前,直接抱拳行禮道:
「父皇,不管皇嫂的身份是真是假,至少自打她來鈺王府開始,沒有做過一件對皇家不利的事,更沒有做過一件有害四哥的事,你們憑什麼在這裡對她問審?又憑什麼要將她交由慎刑司?請問她犯了大寧國哪條哪款律法了?」
冷溪能在這個時候出現,讓洛藍很意外,她沒想到,這個一向桀驁不馴的皇子冷溪,竟然在這個關鍵時候出來替自己說話,她突然覺得心裡一暖,嘴角上揚的同時,對冷溪搖頭苦笑。
皇上看著一臉嚴肅又帶著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架勢的冷溪,突然就有些怒髮衝冠,他手指著他質問道:
「你懂什麼?就算她沒有做過對皇家不利的事,她的身份讓人生疑這一條,就不足以讓她在皇家立足,所以,這件事必須查清楚,與你無關的事,退下。」
麗妃見皇上的語氣有些氣憤,忙對冷溪立眉道:
「溪兒,不得無禮,這事與你無關,退下。」
冷溪卻硬著脖子態度堅決的搖頭道:
「我不退,皇嫂救活了四哥,又治好了鎮南王的兒子,如今又將銘兒的傷治好,你們卻這樣對她,怪不得別人都說皇家無情呢,你們真是無情。」
「放肆!」
聽見冷溪這番說辭,皇上突然拍著桌子怒吼,常貴妃見此,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副看熱鬧不怕事大的表情來。
麗貴妃則陰沉著臉,再次對冷溪低吟道:
「溪兒,趕緊退下,此事與你無關。」
冷溪卻不依的站在原地,誓有一副要替洛藍抗爭到底的架勢。
時間一度僵持在此,正在此時,外面有人來報,
「皇上,外面有個叫水春花的要見您。」
水春花?
聽到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