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見冷溪再次為洛藍說話,臉露不悅的蹙眉看著他,厲聲喝道:
「朕還沒有治你私自將銘兒帶出宮,致使他身受重傷的事,你以為你能躲得過罪責嗎?」
聽到這話,麗妃眸子一轉,一邊對冷溪使了個眼色一邊出言責怪道:
「溪兒,銘兒是你弟弟,你沒有保護好他,是你的責任,現在罰你在他門外守著,還不快去。」
顯然,麗妃是在為冷溪開脫,她怕皇上治冷溪的罪,所以先下手為強,畢竟她深得皇上的恩寵,她隨便說幾句話,只要無傷大雅,皇上也會給她一些薄面的。
冷溪緊了緊眉頭,剛要開口,麗妃再次瞪起眼睛對他吼道:
「母妃的話你也不聽嗎?趕緊退下。」
冷溪見狀,這才看了洛藍一眼,眼神堅決的對她道:
「皇嫂放心,溪兒始終站在你這邊,溪兒相信你。」
言落,他看了皇上和麗妃一眼,並沒有再行禮,轉身離開。
冷溪就是這樣一個人,看慣的人喜歡嬉皮笑臉的打鬧,看不慣的人,哪怕是他的父皇和母后,他也只是敬而遠之。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皇上有些氣惱的手指著他,「愛妃你看,溪兒這孩子真是讓你慣壞了。」
麗妃則抿著嘴角,撒嬌似的說道:
「皇上,您不是也寵著溪兒嘛,這孩子就這樣,小孩子脾氣,其實心地好著呢,他對銘兒,那比對我這個娘還親呢。」
說完這話,她看向常貴妃,笑呵呵的問道:
「是吧常姐姐。」
常貴妃的臉色鐵青,她實在看不得麗妃在皇上面前撒嬌賣弄的樣子,她學不來,也做不來,更不敢,她要是那樣說話,那樣扭捏身段,皇上定會訓斥她在賣弄。
她正了正神色,面色幽暗的點頭,嘲諷道:
「麗妃說得是,溪兒和銘兒的感情,比咱們這些大人要好得多。」
「好了。」
皇上見常貴妃這話裡帶著火藥味,有些不滿的打斷她們的話,繼續看向洛藍道:
「既然鈺王妃不想說此事,那朕也不勉強你,這次你治好銘兒的傷雖然有功,但是銘兒是被你和鈺兒私自帶去看花燈的路上出的事,朕也不治你們的罪了,就算是功過相抵吧。」
洛藍定了定神色,表情淡漠的欠身行禮,
「洛藍明白,如果無事,洛藍告退。」
言落,她慢退兩步,轉身離開。
她不想解釋,因為沒什麼好解釋的,她也不想多說話,銘兒同她們一起出去受的傷,她們沒有保護好他,他們確實有責任,這點無可厚非,至於為銘兒治傷,是她誠心想救他,無關其它,她不需要別人的感謝,也不需要皇上的賞賜。
離開王府正堂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阿彩和阿虹忙跟了過來,小聲詢問著,
「王妃,您怎麼了?您臉色不太好?」
她輕笑著搖頭,「沒事,有點累了,我去睡一會,明天就好了。」
阿彩抿了抿嘴角,輕聲問道:
「那個常貴妃沒有再為難您吧?還有皇上,他帶著兩個貴妃來咱們鈺王府是為何?看他們那咄咄逼人的樣子,不是想找您的麻煩吧?」
阿彩和阿虹擔心,皇上單獨將她留下,定是要為難一番。
洛藍邊走邊搖頭輕笑,嘴裡喃喃著,
「想找我和相公麻煩的人又不在少數,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又能怎樣呢。」
剛才皇上的問話,以及常貴妃那奚落的眼神,讓她有種預感,這次皇上帶著兩位貴妃前來,並不是單純的來看銘兒這麼簡單。
她失神的走著時,猝不及防,直接撞進一個寬厚的懷抱里,隨即一個溫婉如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藍兒,怎麼了?」
她慌亂的抬頭,當看到冷鈺那張熟悉的臉時,她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