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賽兒道:「有啊,人家把那些東西都裝在一個袋子裡,綁在駱駝背上了,我們被押到後院的時候,咱們的駱駝和貨物也都被帶到了院子裡,阿格斯叫人看著呢。」
夏潯聽了心道:「阿格斯?哈里不瞞阿格斯……,這麼說,這個阿格斯是他的人?」
夏潯想著,又道:「那好,賽兒,咱們能不能脫離這囚犯身份,可就全看你的了,你聽著,你要幫乾爹做幾件事……」
夏潯對唐賽兒仔仔細細地囑咐了一遍,唐賽兒一邊聽一邊點頭。夏潯囑咐完之後又道:「幸好那個倒霉的阿呆也被關了起來,否則只有你一個人能鑽得出來,這計劃還真無法實施。只是不知他會不會幫助我們……」
唐賽兒攥緊了小拳頭,惡狠狠地道:「他不幫忙,我就叫陳東叔叔和葉安叔叔揍他,揍到他答應為止!」
夏潯忙道:「倒也不必打他,他現在跟咱們拴到了一條繩上,只要告訴他,計劃成功,他就有脫身的機會,那麼叫他寫幾個字,只是舉手之勞,想來他是肯的。」
唐賽兒趕緊收起兇巴巴的表情,溫馴地「嗯」了一聲,亡羊補牢,扮乖乖女。
接下來,就是如何把唐賽兒再送出去了。這裡的門窗都被封死了,外邊又有侍衛把守,唐賽兒如果想離開,唯一的途徑就只有屋頂的穹隆。
可是從那兒下來不易,想再上去更加為難,夏潯試圖把唐賽兒拋上去,然而四丈多高的距離,雖說唐賽兒身輕體柔,卻也不容易做到。
夏潯的住處十分的豪華,一應生活物資應有盡有,哈里對夏潯這等身份的犯人倒是並不苛待的,夏潯四下尋找一番,很快找到了得用的東西。
他拆了帷幔和床單,把它們擰成一條長長的繩索,綁在兩根石柱上,攀援石柱而上,把繩索一直推到石柱最高處,再用銅鑄的燈台為柄,在繩索兩端用力地絞緊,直到整條繩索繃得筆直,試了試足以承擔唐賽兒的體重為止。
接下來,唐賽兒就像一隻猴子似的順著柱子爬上去,然後再橫向緣繩而動,當她移到穹隆石拱的正下方時,雙手便像攀著一條單槓似的,上下用力悠著這條彈姓十足的「繩索」,突然在沉下再彈起的剎那,鬆開雙手奮力一挺,借著這繩索的彈姓,把她整個人彈上了穹頂。
然後夏潯就再次見證了唐賽兒那神奇的縮骨功,她在穹隆上面像沒有骨頭似的任意扭轉、彎曲著她的身子,這一回,她先探出了一條腿,接著是半個身子,然後是頭,最後另一條腿也縮了出去。
一直眼都不眨地在下邊看著的夏潯長長地鬆了口氣,當他看到唐賽兒又探回一隻小手,向他做了一個豎起大指的動作,叫他安心的時候,夏潯發自內心地笑了。
※※※※※※※※※※※※※※※※※※※※※※「水,水……」
睡至午夜,哈里醉醺醺地喊渴,奧米忙披衣而起。
壁上的燈還亮著一盞,所以奧米沒有再點燈,就著那燈光倒了杯水,便趕緊返回床邊,扶哈里起來。哈里迷迷糊糊地坐起來,接杯在手,剛要喝水,房間裡突然傳出「啪」地一聲脆響,接著現出一片藍光,將整個房間映得一片靛藍。
奧米嚇得尖叫一聲,一頭撲到了哈里的懷裡,把那杯水都撞灑了。
「嗯!怎麼回事?」
哈里酒意頓醒,伸手就去摸枕邊的佩刀,就這功夫,那藍光又變成了紫光,紫橙黃綠,一連閃爍數種顏色,然後「蓬」地一聲響,放置在桌上的那盞早就熄掉的油燈突然從燈油嘴裡冒出汩汩的濃煙。
哈里和奧米目瞪口呆地看著這離奇的一幕,縱然哈里一身是膽,也被眼前這一幕從未見過的奇異景像給驚呆了。
濃煙滾滾而出的同時,不同顏色的光依舊在輪番閃爍,等那煙升騰而起的時候,煙中突兀地出現一副潔白的絲綢,絲綢飄然而下,上面陡然出現一行金燦燦的大字,哈里剛剛看清那絲綢上的字,絲綢就憑空燃燒起來,燃燒著飄落在大理石的桌面上。
絲綢迅速化為了灰燼,可那絲綢上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