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姜城陶府里,也多是一些遞送情報的人進進出出的。
像這樣冒著風雪,也只有一些著急出門的才會出現在街面上。所有的人,都被困在了屋子裡。
香蓮的肚子,有一些能看出來了。馮奶奶也在照顧她,一來二去的也就熟悉了起來。這香蓮說白了還是個小丫頭,這個事情對她來說,應該就是一個意外。
手上的蛇形胎記沒了之後,香蓮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她不再是他們索縈族的人了。她的人生從此可以說:毫無顧慮。
馮奶奶只是讓她安下心來,不要想太多,畢竟女人家的,有了孩子之後,就應該定定心。萬事也要等到這孩子出生之後,再做打算。陶府上下,也都被陶夫人安排的妥妥噹噹的。畢竟是知書識禮的大戶人家,事情雖然繁多,但是也單純。
佟飛自從之前救了陶廠、香蓮二人,就一直留在陶府,也沒有來得及出門辦事。好在事情也不著急,就擱下來了。
陶府上下,對佟飛也是以禮相待。
陶夫人惜娟、馮奶奶、佟飛、香蓮四個人,到時常圍坐在一起,燒著火爐談著心。幾個人的身份,年齡,閱歷都差了天南海北。如今被這外頭的風雪給困住,倒是就在這陶府裡頭,聊天話家常打發時間。
「最近這陶姜城裡頭,也出現了各種凍死,餓死的案例。唉,好多事情等著陶連去處理呢。」惜娟說,「本來,陶升他姑姑陶芷說是要來的。現在都被耽擱在了外頭。陶連正趕著出去,找人去接呢,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接來。」
「今年是有些不尋常。」馮奶奶說。
「我本來是來辦事的,沒想到就在你們家住下來了,這不,一住就是這麼長時間。」佟飛說。
「可是什麼要緊的事情?我托我們家老爺去幫你辦一辦,反正這城裡頭,他總是能說上話的。」惜娟說。
「多謝陶夫人美意,倒是不必,主要是我的一些私事,不方便托別人去辦。事情倒是也不緊急,總還能等一等。只盼著天災趕緊過去。這困的人啊!唉,事情辦不了,都還好說,主要是那些百姓,我估計都遭了殃。」佟飛說。
「百姓確實是,都遭了殃了。對了,香蓮這個孩子,趕在這個時間等著出生,也怪不容易的。要好好將養著,什麼事也不必想。這個府裡頭啊,要什麼都有,你也不必擔心。你的心也放寬一些,等過些時日,廠弟醒了之後,我們一切再做安排。」惜娟溫柔的說。惜娟本身就是那種溫溫柔柔的性格,又在這陶府裡面,養了這大半生,待人接物總是有一種明鏡自清的氣質。
與她們相處了這麼久,香蓮也不害怕了,心裡也漸漸的放了下來。凡是心裡的事,也總願意對她們說。
「我之前在鳳華城裡頭待過,只不過因為我們族人身上詛咒的原因,大家過的都比較苦。如今來到這裡,簡直就是天壤之別。我們之前的日子,都不叫日子。各位夫人也都對我這麼好,我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香蓮說。
「這可能都是命,你既然來到了這裡,你就安下心來住著。」佟飛說。她是過來人,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不論那哪個命運,無論看起來多麼的滑稽,多麼的奇怪是你的就是你的。
「這府里這麼大,還能少了你一口吃的?你個小孩子啊,你就在這裡住著吧。你既然來了,這都是緣分。」馮奶奶說,「想我年輕的時候,也是的,突然來到這個陶府裡頭,也是每天都很戰戰兢兢的,還是那些太姥爺、太老夫人的恩典,讓我年輕時候的那些膽戰心驚,都消失不見了。日子一長,我發現在這家裡頭的,都是一些很好的人。後來呀,就看著陶連長大,如今他還娶了這麼一個溫柔賢惠的夫人。我呀,也替他們高興。」
惜娟聽了,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對了,聽聞奶奶是靈族的後代。」佟飛突然來了興致。說起靈族,這可不是一般的種族。
「是我的先祖,有歌靈族的血脈。到我們這一輩,也就淡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