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李靖在哪裡,草原之上,大漠之中,風沙滾滾,數萬將士身上沾滿了鮮血,臉上都是興奮之色,在前面不遠處有一個小型的部落,遠遠望去,可以看見無數的糧草堆積在那裡,這是咄苾大軍的糧草中轉基地。在大漠之上,想要找到咄苾大軍的糧草還是十分困難的。李靖耗費了十天的時候,撒下了無數的哨探,才找到這個地方,在綠洲旁,部落並並不大,不過數千人而已,在茫茫草原上,這樣的部落也不知道也多少少,想尋找起來,那就不是一般的困難了。
「進攻。」李靖手中的寶劍揮出,飽含風霜的臉上不見半點的神色,他已經熟悉了戰場上的味道,指揮千軍萬馬,縱橫疆場,這樣的事情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李靖現在做到了,炯炯有神的眼睛中充斥著興奮之色。
在他身邊,李玄霸、羅士信兩員猛將宛若兩柄尖刀一樣,狠狠的插入部落當中,瞬間就聽見喊殺聲震天,這些胡人兵馬本身就是崇尚力量,喜歡殺戮之人,跟隨李靖身後,沿途也不知道消滅了多少的部落,也不知道得了多少的錢財,現在碰見這樣的部落,豈能放棄,大軍突進,這些胡兵臉上都露出興奮的光芒,不停的砍殺著眼前的一切。
「快,快,去告訴咄苾王子,漢人已經後面包抄他了,請他立刻撤兵。」中間大帳之中,一個老者神情慌亂,招過自己的兒子,說道:「巴哈魯,記住,保住性命。」部落首領交代自己的兒子說道。
「父親。」
「快走。」首領一腳將自己兒子踢走,自己手持金色的彎刀,走出了大帳,這個時候大帳之外,到處都是戰火。到處都是喊殺聲,大隋的將士已經沖入部落之中。
「大將軍,有人衝出去了。」李靖的一千騎兵靜靜的護衛著李靖,遠處的一匹探馬沖了過來大聲的說道。
「大將軍。待末將去擒了那人。」親衛大將薛孤兒躍躍而試,就想去追殺倖存者。
「不用了,就是讓他去告訴咄苾。」李靖擺了擺手說道:「裴仁基將軍那裡的壓力比較重,我們放他過去,不但可以削弱敵人的軍心士氣。更重要的是減輕裴仁基將軍的壓力。」李靖是何許人也,每一步算計都十分的精確,不然的話,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防備有人逃跑了。
不過兩個時辰,小部落就被消滅的乾乾淨淨,到處都是濃煙、烈火的氣息,李靖來到糧庫前,只見裡面的糧草堆積如山,也能看的出來。咄苾為了這次進攻李信,也不知道耗費了多少的糧草。
「除掉留下一部分自己食用的,其餘的都給燒了。」李靖很想將這些糧草納為己有,可惜的是,如今是在草原上,在敵人的境內,這一次擊敗了突厥人呢,突厥人日後肯定會在這裡布下重兵,這些糧草肯定是運不到涼州去, 還不如燒了。
「可惜了。」羅士信長槊上沾滿了鮮血。望著眼前的糧草有些惋惜的說道。不過,他還是認真的執行了李靖的命令,一把火將糧草燒的乾乾淨淨。
「走,我們回家。」休息兩個時辰之後。李靖再次聚集了大軍呼嘯而過,朝南方殺了過去,這個地方是剛才逃走的那個年輕人走過的通道,要知道沙漠之中,差之毫厘,謬之千里。李靖也是需要有人幫助自己找到咄苾的真正所在。才能將其徹底的殲滅。
李靖不知道的是五天之後,始畢可汗帶著一身的疲憊來到了這個地方,看著這裡的殘端斷臂,還有被燒成灰的糧草,始畢可汗頓時知道大事不妙了,敵人果真是抄了咄苾的後路,不但摧毀了他的糧草,還順著咄苾走過的道路,去擊殺咄苾了。
「敵人越來越瘋狂了。」張掖城上,裴仁基滿臉的疲憊,肩膀上還綁了一個雪白的紗布,隱隱可見有血跡滲出,雖然是在防守,裴仁基還是被突厥人的弓箭所傷。張掖城在十萬大軍的強行進攻之下,搖搖欲墜,將士已經死傷了一半還要多,裴元慶已經不再領軍出擊了,而是和自己的父親一起堅守城池。
「這說明敵人已經是黔驢技窮了,就算是知道李靖將軍包抄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裴行儉的武藝或許不如裴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