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見狀,忍不住說道:「父皇,這洛陽雖然有不好的地方,但可以肯定的是,洛陽繁華,宮殿齊全,只要我們守住了八關,李煜是不可能殺進來的,我們可以將關中的糧食盡數運到洛陽,足以養活數百萬人口。而且,洛陽距離長安並不遠,那些關中的世家們在哪裡不是住,這些人在洛陽都是有府邸的,相信,遷都洛陽對於這些人來說,也未必不能接受。」
李淵點點頭,他知道晉陽對於大局來說,是一個正確的選擇,可是那些世家大族不一定會答應,關隴世家的根基就是在關中,失去了關中的關隴世家又算什麼呢?只有在洛陽,或許這些世家大族們才不會說什麼。更不要說,洛陽還有華麗的宮殿,是楊廣耗費了大量的金錢才打造而成的,奢華程度遠在長安之上。
「二郎啊!先選晉陽,若是晉陽不行,就選洛陽吧!最後再選河東。」李淵想了想,還是止住了李世民的勸說,他嘆息道:「朕知道你的選擇是正確的,但我們大唐定鼎長安,若是連立足中原的野心都沒有,那些世家大族們又豈會相信我們呢?」
「兒臣明白。」李世民咬緊牙關,低著頭說道。實際上,他認為遷都河東,都比遷都洛陽好,一個名聲真的那麼重要嗎?死守洛陽,並不能給自己帶來什麼,甚至還會引起敵人的圍攻,失去了糧草,這個洛陽又能守多久呢?王世充就是前車之簽。
「明年是關鍵的一年,二郎主掌華北軍事,元吉坐鎮虎牢,經略關東,孝恭、秦瓊坐鎮長安,太子居中調停。」李淵對三個兒子說道:「想來你們也知道了,突厥人、契丹人和高句麗都已經和我們聯合起來了,一起對付李煜,幽州之地讓突厥人和契丹人來對付,魯地交給高句麗,但這三家到底是異族,和我們不一樣,尤其是突厥人,更是野心勃勃,朕看他們是想讓我們和李賊兩敗俱傷,頡利可汗從來就沒有放棄過南下的野心。」
李淵想要統一指揮,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的年紀大了,而且對手也不簡單,只能是將三個兒子分開,以局部戰場來應對眼前的局面,企圖依靠突厥人和契丹人達到對付李煜的目的。但是他又不相信突厥和契丹人。
「父皇,擊敗李賊這是我們的任務,兒臣這裡應該沒有問題,孝恭雖然不錯,秦瓊也是經驗豐富的將軍,但未必是李靖的對手,不如讓李勣過去,讓李勣和秦瓊聯手或許能抵擋一二,將孝恭調到齊王那邊。」李世民沉默了半響,他還真的不是索要兵權,只是單純的認為李孝恭並不是李靖的對手。
要知道,今年的一場大戰中,李靖並沒有出手,李靖將更多的精力放在巴蜀的建設上,大量的糧食從巴蜀運到了漢中,就是為了今年的大戰。
「秦王,你也太高看李靖了,無論是李孝恭或者是秦瓊都是悍將,兩人聯手都對付不了李靖?你想要關中的兵權就直說。」李元吉不屑的說道:「李靖不過是一個叛將,能夠平定蕭銑,奪取巴蜀,也不過是因為李賊手下兵強馬壯,而蕭銑等人太過無能了,所以才會如此。父皇,兒臣相信,憑藉李孝恭和秦瓊兩人絕對能的抵擋李靖的進攻。」
李靖在去年表現的十分平凡,李建成的雜牌兵馬居然抵擋住李靖,讓李靖在散關不能前進半步,這讓李淵等人也有了其他的想法,李靖也不過如此,當初橫掃江南的情況,不過是因為對手太差,所以才會成全了李靖的名聲。
「太子,李靖這個人到底怎麼樣?」相比較李元吉,李淵還是很重視李建成的看法,畢竟關中是他重視的地方,一旦關中落入李靖之手,就算他在洛陽,也未必安心到哪裡去。
「是一個比較難纏的對手。」李建成想了想說道:「不過,兒臣認為,只要自己謹慎,就算奪取散關不行,但防守還是可以的。兒臣認為,明年,關中以及中原還是以防守為主,集中精力支持秦王那邊,只要我們奪取了華北大地,大軍南下,必定如同秋風掃落葉之勢,擊敗李煜。」
李建成還是贊同李元吉的觀點,進攻或許有些苦難,但防守李靖,憑藉李孝恭和秦瓊兩人應該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