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李煜看著手中的書信,書信是岑文本寫來的,卻是和奏摺一起寄來的,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一般的情況下,朝中有什麼事情,都是內閣會合監國處置,除非大事,才會傳到李煜手中。而岑文本也不會給自己私下裡寫信。
李煜看了書信之後,才知道其中的緣故,讓岑文本這個一向很謹慎的人,現在卻用這種方式來告訴自己,足見此事的嚴重性。
鑾駕內,靜悄悄的一片,李煜一個人端坐在馬車之中,馬車是由六匹馬拉著,車廂顯得很大,李煜看見外面有小河流過,一個小村落出現在河邊,頓時敲了敲車廂,外面的古神通飛馬而來。
「陛下。」古神通面色冷峻。
「停車,朕下去走走。」李煜擺了擺手,就下了馬車,徑自朝小村落而去,身後的古神通不敢怠慢,趕緊領著幾個侍衛遠遠跟著。
而大隊人馬仍然停在官道上。等候皇帝的命令。
許敬宗看著李煜的背影,眉宇之間多了一些擔憂,他跟隨皇帝身邊,從南到北,從東到西,去過大漠,上過戰場,經驗比馬周來的更加的豐富,日後前程不可限量,絕對不是一般的臣子可以比擬的。
但是此刻他從李煜的背影中,感覺的出來,皇帝心情並不好,皇帝是誰,幾乎是白手起家,歷經生死,也不知道遭遇了多少磨難,才闖下了如此基業,普天之下,古往今來,就沒有人比的上對方,這麼多年,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
「向將軍,鳳衛那邊到底傳來什麼樣的消息?」許敬宗走到向伯玉身邊詢問道。
「這,這我哪裡知道?」向伯玉眼珠轉動,搖頭說道:「只是崇文殿來的奏章,應該是軍中之事吧!畢竟現在能引起陛下關注的大概也就是軍中之事了。」
「向將軍,你認為我是傻子嗎?我大夏威震四海,大軍所向披靡,誰能阻擋我大軍的進攻,現在我朝除掉北線和西線之外,就在也沒有戰亂,你不要告訴我,李勣或者草原上那個叛逆能讓陛下煩心?」許敬宗冷笑道。
「你我身為陛下的臣子,卻不能為陛下分憂,你認為你我還有什麼用處嗎?」許敬宗繼續加碼。他知道,讓鳳衛泄露其中的機密,這是刺探君王隱私,是要倒霉的。
但現在這個險,他不得不冒。能讓皇帝擔心的事情,才是大事。而且他相信向伯玉這個鳳衛頭子肯定是知道的。
向伯玉想了想,最後還是在許敬宗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雖然有些違規,但這件事情,遲早會傳出來的,現在的燕京城早就傳的沸沸揚揚了。這不過是早兩日或者晚兩日的問題。
許敬宗聽了卻是張大了嘴巴,說道:「殿下果真在書房內寫了推恩?」他沒想到在燕京居然發生這樣的事情,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向伯玉搖搖頭,說道:「儲君的書房,誰趕緊去,就是王妃也不敢輕易進入,那些宮女和內侍們更是不可能進入其中了。誰知道殿下有沒有寫這兩個字。」
許敬宗瞟了對方一眼,他可不相信鳳衛的人沒有進入過,這些傢伙無孔不入,什麼事情干不出來,像李景睿這樣的人,身份比較特殊,是皇帝的兒子,也是儲君,不防備一二,恐怕皇帝晚上都睡不著,只是有些事情不好說出來而已。
「真沒有,陛下對儲君很信任。」向伯玉看出了許敬宗心中的遲疑,趕緊搖頭說道。
經過張衛一事,鳳衛在皇帝心中的印象恐怕會差上許多,而且他已經察覺到這件事情中的危機,稍不留意,會將自己燒的乾乾淨淨,怎麼可能還會涉足其中呢?他就想著如何將自己從其中摘出來,免得成了犧牲品,至於其他人會是什麼樣子,那就不是向伯玉心中能知道的了。
「這件事情你不感到很奇怪嗎?一夜之間,就傳遍了整個燕京城,好像是有人故意傳播一樣,很古怪啊!被人傳的有鼻子有眼的,好像是所有人都看到的一樣,你不感到很奇怪嗎?」許敬宗若有所指的說道。
向伯玉澹澹的看了對方一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