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遂良聽了面色一變,他當然知道褚亮言語中的含義,不為自己所用,就乾脆將其斬殺,也不能被別人所用,只是褚遂良還是有些不相信,向伯玉居然如此大膽。
「你不相信?」褚亮冷哼道:「那向伯玉乃是李煜手下干陰私之事的人,所有的髒活都是由他經手,你我父子兩人在西北這麼長時間,對西北之事不能說了如指掌,但知道的也不少,有了你我父子兩人,大夏日後經營西北就輕鬆多了。」
「那父親的意思是?」褚遂良心中冰冷,他沒想到向伯玉在滿面笑容的背後,居然還有這樣的算計。
「他若是來了,我們就去江都,若是沒有來,我們就去關中。」褚亮卻笑呵呵的說道:「李煜為一代雄主,雖然求賢若渴,但僅僅只是王道,想要奪取天下,豈是王道就可以的,若是沒有霸道,如何能擊敗強敵。若向伯玉真的來了,說明李煜已經成長到了一定地步,值得你我父子兩人去效忠。」
「父親高明。」褚遂良聽了恍然大悟,管中窺豹,從向伯玉的手段也是可以推演出李煜的為人,看看能不能在亂世中取的一番成就,為褚亮父子兩人帶來新的機會。
在褚氏利益面前,褚亮當年和楊玄感兩人的交情就顯得不算什麼了,在亂世之中,這點交情又算什麼呢?唯有利益才能解決一切。
「不過,不管怎麼樣,都要收拾一番了。等不到向伯玉,我們很快就會等到李世民了。」褚亮又說道:「只是可惜了郝瑗,蕭何一樣的人物,現在卻只能是病在床榻之上,不久於人世了。」
「若是薛舉不死,或許關中的情況會有變化。」褚遂良也是一陣嘆息。薛舉雖然是一個莽夫,可是他和薛仁杲不一樣,薛舉能夠聽得下部下的勸說,可是薛仁杲卻不會。
「下去吩咐一下,讓你母親準備一番吧!我們也該離開西北了。」褚亮擺了擺手,讓褚遂良出了書房,下去準備搬家不提。不管是江都也好,或者是關中也好,都不可能在天水停留了,他甚至自己都感到好奇,自己明天會出現在什麼地方。
黑夜之中,褚府燈火通明,褚亮和褚遂良父子兩人看著大廳中的箱子,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這個時代,書籍可是了不得的東西,不是一般人可以收集的,褚亮父子兩人為了這些書籍,也不知道耗費了多少時間和精力,但現在要離開天水,這些書籍反而成了負擔。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有門房走了進來,稟報道:「大人,外面有人說已經和公子約好了。說是來拜見大人。」
褚亮父子兩人相互望了一眼,臉上都浮現出一絲苦笑來。褚亮對兒子說道:「去吧!來者是客,看樣子,也是命中注定的事情,當年我與楊玄感交好,現在也該是還債的時候。」
褚遂良趕緊跟著門房打開府門,果然看見向伯玉領著兩個勁裝武士站在外面,笑容滿面,頓時拱手說道:「向將軍,你這是讓下官大吃一驚啊!」
「褚先生,吾皇求賢若渴,像褚先生和褚大人這樣的人才,豈能錯過。所以末將斗膽,請老大人和褚先生前往江都,門外車馬都已經準備妥當,城門也已經打開,就等著我等出發了。」向伯玉笑呵呵的說道。他臉上沒有任何的慚愧和內疚之色,尤其是進來之後,看見一口口大箱子,臉上的笑容更多了。
「家父已經等候將軍多時了。只是人手不足,不能搬運。」褚遂良自然不會說自己的父親兩邊下注,看向伯玉今天晚上到不到,甚至都已經準備前往長安了。
「褚大人真是厲害。末將佩服。」向伯玉面色一愣,忍不住苦笑道:「是末將想多了。早知道如此,末將也就不用做惡人了。回頭下官自會向陛下請罪的。」
褚遂良聽了心中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趕緊說道:「將軍說笑了,大家同殿為臣,哪裡需要如此。下官也只是開個玩笑而已。」能被李煜委以重任,說明向伯玉受到李煜的重用和信任,這個時候得罪向伯玉無疑是一個愚蠢的做法,而且這個向伯玉可不簡單,他可是看的很清楚,這些勁裝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