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敬德看著衝來的那魯,面色平靜,好像沒有看見對方手中的戰刀一樣,等到對方衝到自己不過數丈距離的時候,猛的夾了一下戰馬,戰馬發出一陣嘶鳴聲,在那魯驚駭的眼神中,長槊刺出,瞬間就穿過了敵人的皮甲,刺入那魯胸腹之中,一聲大吼,單臂執長槊,將那魯舉了起來,然後狠狠的丟了出去,砸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觀戰的眾人倒吸了一口氣,那魯也算是孔武有力之人,沒想到也沒有在對方手下走過一招,就被刺於戰馬之下。
頡利可汗面色陰沉,他看了周圍一眼,這個時候,不得不繼續下去,已經連死了兩名將軍,若是不能除掉眼前之人,必定會打擊突厥大軍的士氣。手中的馬鞭揮出,就見左右衝出兩名大將,一起圍攻尉遲敬德,至於對面的定州城,頡利可汗都不考慮了。
尉遲敬德深深的吸了口氣,他面色平靜,哪怕是面對兩名武將的時候,也是如此,一手執槍,一手執鞭,這次卻是主動沖了上去,鐵鞭呼嘯而出,朝左邊的武將砸了過去,右手的長槊擋住右邊敵人的戰刀,順便抖出了一個槍花。
雙方戰馬交錯而過,尉遲敬德猛然之間左手換成了右手,鐵鞭呼嘯而下,右邊的武將哪裡想到對方居然能閃電般的換了武器,只感覺到後背一陣疼痛,一口鮮血差點噴了出來,趴在戰馬上,任由戰馬馱著,已經喪失了戰鬥力。
尉遲敬德飛快的調轉馬頭,手中的長槊朝另外一個將軍刺了過去,至於剛才受傷的突厥將軍已經不是自己的敵手了,至於剩下的一個突厥將軍到現在才發現自己的袍澤已經受傷,看著呼嘯而來的尉遲敬德,臉上露出一絲慌亂。剛才和鐵鞭碰撞的時候,他已經感覺到雙方力量的懸殊,現在只剩下自己一個人,根本不是尉遲敬德的對手。
果然,不過兩個回合,就被尉遲敬德刺在馬下。而另外一個突厥將軍卻隨著戰馬衝到了定州城牆下,竇建德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被亂箭射死。
「一起上。」作為先鋒的契苾何力見尉遲敬德居然如此神勇,頓時惱羞成怒,朝身邊的數個千夫長揮了一馬鞭,周圍的七八個千夫長相互望了一眼,騎著戰馬,聯手朝尉遲敬德殺了過去。
「不好,這些突厥人無恥的很,車輪戰不夠,還想以多欺少。」竇建德心中對尉遲敬德可是喜歡的緊,他手下的劉黑闥、蘇定方都是猛將之選,現在這個尉遲敬德似乎比兩人更厲害,他恨不得立刻就將尉遲敬德抓在手中,現在見敵人如此無恥,心中就著急了。
「尉遲將軍,走南門,快走南門。」凌敬看著呼嘯而來的騎兵,也有些著急,忽然想到了什麼,趕緊大聲喊道。
「對,走南門,快,快去打開南門。」竇建德恍然大悟,既然正門走不了,那就南門,當下趕緊讓人打開南門,想來等到尉遲敬德趕到的時候,城門已經打開。
城下的尉遲敬德聽了之後,想了不想,趕緊朝南門飛奔而去,臨走的時候,還將旁邊的一匹空馬牽走,看的城牆上的眾人嘴巴張的老大。
「追,不能讓他逃走了。」頡利可汗面色陰沉如水,馬鞭狠狠的抽了過去,正中契苾何力的肩膀,打的契苾何力一陣生疼。
「追上去,殺了他。」契苾何力忍住疼痛,率領麾下士兵朝尉遲敬德追了上去,簡直就是恥辱,麾下那麼多的千夫長居然還奈何不得一個尉遲敬德,將突厥的勇武都丟的一乾二淨。
可惜的是,尉遲敬德一人雙馬,早就跑的老遠,哪裡能追的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尉遲敬德繞過城牆,從南門衝進了定州城。
「大汗。」劉武周臉上露出一絲惶恐,生怕頡利可汗找他的麻煩。
「好一員大將,可惜了,最後還是會死在我突厥人的弓箭之下。」頡利可汗瞟了劉武周一眼,目光深處多了一些不屑,這個愚蠢的劉武周,有如此猛將,最後還讓他背叛了,投降了敵人,真是一個無用之人。不過,大概也是因為這樣的人,才會被自己掌控。
「是,是,尉遲敬德不過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