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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謝厲程挑出來時，賀斯淮立即看了過去，然後搖頭道：「這個地方謝慕璽現在就住著呢，總不可能把人關在這吧，那也太明目張胆了一點。」

    他不以為意地說完，以為會得到兩人的贊同，卻見他們都目光沉沉地看著那一處地址，原本的篤定也開始搖搖欲墜。

    「不是吧，他真的這麼勇的嗎？」

    慕言旭瞥了他一眼，環抱著胸，說：「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最不可能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可能的地方。」

    賀斯淮：「」

    他又看向了謝厲程，卻見後者的眸子始終盯著那處地址，眼裡幽光閃動。

    很明顯，他也是這麼認為的。

    不過，賀斯淮還是有自己的顧慮。

    「就算人在那裡，但那可不是一座空宅子，沒那麼好進的，萬一被謝慕璽發現了，對人下手，怎麼辦？」

    這的確是一個問題。

    謝厲程眉頭緊皺，思索了片刻後，才說：「等明天謝慕璽離開後，先粗淺地去試探一番。」

    他的話音剛落，茶几上的手機屏幕突然亮了。

    他拿過來，看到了上面發來的信息，臉色沉了下來。

    「怎麼了？」

    賀斯淮想要湊過去看，卻被謝厲程翻蓋，沒能看清楚。

    「沒什麼，你們先休息吧，這件事情明天再論。」

    說完，他起身就往樓上走，完全沒有顧及身後兩人變化的神情。

    看著消失在二樓長廊的男人，賀斯淮心中的疑惑根本壓不住，「阿旭，老謝這是怎麼了，他剛分明在避開我？」

    慕言旭搖頭，「你沒看到，我就更不知道了。」

    「可是」

    「算了吧，時間不早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厲程不是說了嗎？」

    說罷，慕言旭起身朝著客房走去。

    被留下的賀斯淮眉頭擰得跟兩條麻花一樣，可始終想不明白，只能不甘地回了房間。

    主臥的謝厲程臉色陰沉無比，他重新拿出了手機，上面只有一條訊息，來自謝慕璽。

    【想讓梁清語活著，明晚九點獨自到臨安別墅1號，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否則後果自負。】

    臨安別墅就是謝慕璽現在住的地方，所以他們剛剛的猜測是正確的。

    謝慕璽就是將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管。

    他捏著手機，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怒火。

    謝慕璽用梁清語的生死威脅自己，這個瘋子的手段他已經見識過了。

    沈茹秋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他絕對不能讓梁清語出事。

    白晝取代黑夜。

    梁清語失眠了一整夜，只覺得心神憔悴，房門打開的時候，她又看到了謝慕璽。

    「想清楚了嗎？」

    他將早餐放在了床頭柜上，目光落在了她的臉上，神色微動。

    「今天的你似乎比昨天憔悴了很多，做這個決定很折磨嗎？」

    看著他一副好奇的模樣，梁清語有那麼一瞬想要撲上去咬死他，可她知道這種成功的可能性太小，只能不耐地閉了下眼睛。

    「打算一直這樣不和我說話？」謝慕璽輕嗤一聲，「梁清語，我不是謝厲程，對你沒有那麼多耐心。你如果再這麼下去，我不介意讓人送點藥過來。」

    梁清語猛地睜開眼睛，昔日清亮的眸子裡布著血絲，她當然知道他口中的藥是什麼意思。

    越是這樣，越讓她痛苦。

    「你這樣是在犯罪，要是警察知道了——」

    「他們不會知道，就像沈茹秋的死一樣。」謝慕璽打斷她的話，眉眼間儘是淡漠和薄涼，「當然，我既然答應了會讓你全身而退，就不會把嫌疑引到你身上，只要你能一直乖下去。」

    梁清語只覺得膽寒，她怎麼也想不到曾經幫助過自己的人竟然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