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腰間,扎著一條軍用皮帶。
更是顯得寬肩蜂腰,從內到外都散發著肅穆的禁慾感。
哪怕是受了傷,也是身姿筆挺如松柏。
言心茵想也沒有想,一手將軍衣從褲腰裡拉起來,豁然看到腰側已經貼了藥。
「軍醫怎麼說?」她抓著衣角,抬頭凝望著他。
儘管她努力的使自己平靜一點,當他是一個普通的傷患就行了。
郁傾塵既想她親近他,也不想她擔心他,「軍醫說沒有大礙。」
言心茵放開了衣角,後退了一步,她也明白過來,他在試探著她。
「既然軍醫如此說,首長就不必多慮了。」她點了點頭。
郁傾塵雙眸溫柔如水:「你給我換一次藥。」
言心茵本來想拒絕,可是想著這些天以來,他對她的照顧,他為她奮不顧身的保護,還有細緻入微的呵護。
「好啊!」她應了他。
她走到了抽屜旁,那兒有上次她沒有用完的繃帶和紗布。
「自己把衣服撩起來。」言心茵凝望著他。
郁傾塵倒是意味深長的彎了彎唇角:「真給我換?」
「如假包換。」言心茵挑眉,她都答應了,他還擺起架子了。
郁傾塵忽然湊近她的俏臉:「我的大腿也受了傷,一起換?嗯?」
他的嗯字延長了尾音,聲音本來就磁性十足,聽了後讓人覺得又撩又寵。
言心茵後退一步,「郁傾塵,你故意耍我!」
首長也不叫了,直呼其名,而且俏臉染上了寒冰。
郁傾塵倒是不生氣,他放下了剛要撩起來的衣擺,「不換就不換,好了,你休息吧,我走了。」
言心茵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她惱怒的一跺腳,他這人虛虛實實的,不知道是假傷還是真傷?
如果是假傷,他就是來試探一下她?
如果是真傷,他為什麼不讓她換藥?是害怕她看到什麼嗎?
她打開門,追了出去,已經不見了他的身影。
她怔怔的站在原地,她放下了嗎?她能放下嗎?
如果是真的能放下,她應該表現得平靜無波才是。
她又告訴自己,哪怕是普通的病患,出於人道主義,她也會追出來的是不是?
所以,沒什麼的,真沒什麼的。
她是醫生,關心病患理所當然。
言心茵往辦公室走時,鄭採薇正準備出門,「小姐姐……怎麼了?失魂落魄的?」
「我有失魂落魄?」言心茵瞪她一眼。
「當然,我語文學得可好呢,體育老師每次都這麼說。」鄭採薇得意的笑。
言心茵審視著她:「穿著這麼漂亮的裙子,去哪兒?」
「相親啊!」鄭採薇對自己這一身也很滿意,「我下午休假,約了男人在咖啡館,說不定還可以看一場電影,然後來一個浪漫的燭光晚餐。」
言心茵有些錯愕,「你和慕問鼎沒戲了?」
「他不喜歡我,我再努力也沒有用。」鄭採薇很看得開,「試一試別人也好,說不定很有緣分呢!」
「好,我支持你。」言心茵點頭,「快去吧!玩得開心一點。」
原來,美好的生活,是自己肯去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