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麼呢。」周從文看著劉偉哈哈一笑,「不是說了麼,要參加世界大賽,我略有點緊張,來玩一會放鬆下。要不然一失眠就是一晚上,還不如出來玩玩,你說呢。」
劉偉見周從文說的輕鬆,不像是自己想像中的怒氣沖沖,頓時陷入石化狀態。
沈浪嘆了口氣,老劉今天肯定會很悲慘,但他也好奇周從文到底會怎麼做。
進去掀桌子?這麼簡單直接的辦法似乎有點low。
但不掀桌子還能怎麼做?
沈浪越來越好奇,至於劉偉是死是活……到時候再說。
上樓,周從文換了鞋和屋子裡剛要走的三人打了個招呼。
這三人周從文都認識,兩個是麻醉科的,一個是手外科的。
「哥幾個,再玩一會?」周從文微笑著問道。
三人看著劉偉,有些不知所措。
「玩會,玩會。」劉偉無奈的說道。
剛剛是劉偉死活不完,手外科的臧醫生本來手氣正旺,根本不想走,他自然笑呵呵的回身重新坐在旺位。
眾人落座,周從文笑呵呵的開始洗牌。
劉偉皺著眉,他能從周從文洗牌的手法上看出來這就是個生瓜蛋子。
他玩牌多少年,加上多少有點小聰明,也肯用心,雖然不是千王,但一搭眼誰是生手誰是熟手還能看出來。
「周教授,平時不常玩?」臧醫生一邊碼牌一邊套近乎。
「偶爾。」周從文微笑,他隨後問了一遍劉偉這面打牌的規矩。
麻將麼,國內至少有一萬種打法。
臨近的兩個村屯之間打麻將都可能有細微的差別,就別說江海市和省城之間。
「老闆來了,剛辦理完入住安頓完。後天要做手術,心裏面燥得慌,來玩一會放鬆下。」周從文一邊抓牌一邊說道。
「老闆?是黃老么?」一名麻醉醫生問道。
「嗯。」
「周教授,您做什麼術式?」
「一站式微小切口冠狀動脈旁路移植+支架植入。」
三人聽到周從文的話後都怔住。
冠狀動脈旁路移植就是心臟搭橋手術,這個他們知道。但什麼叫一站式?什麼叫微小切口?還支架植入?
手術術式複雜的一逼。
手外科的臧醫生嘆了口氣,「周教授,我還比您大兩歲。當年留在醫大二,我覺得人生就圓滿了。可看看您,再看看我。」
「還好,慢慢來唄,不著急。」
周從文一邊盯著桌子,一邊笑眯眯的說道,完全看不出來有一絲火氣。
沈浪的表情愈發嚴肅,劉偉摸不著頭腦。
他們倆都不信周從文是真的來「放鬆」一下的,那麼多洗浴,到哪不能放鬆。作為一個不打麻將的男人,拿這個當放鬆?
騙鬼呢麼?
可臧醫生他們不了解周從文,臧醫生一邊打牌一邊說道,「周教授,還是您實在。」
「呵呵。」
劉偉和沈浪額頭已經冒出冷汗。
看看王成發,誰特麼說周從文實在誰就是真傻。
「我從前有一個發小,玩搖滾的。去年他跟我說玩搖滾的一定要在27歲前自殺,為了搖滾樂而死。去年他已經26了,我就知道他是個傻逼,絕對不會死,就等著今年嘲諷他。」
「後來呢?」周從文一邊打牌一邊問道。
「今年我去問他怎麼還活著,他說他的靈魂已經死了,行屍走肉一樣在人世間晃蕩。」臧醫生笑道,「但我看他春風滿面的,再往後才知道那貨進了海關,還在一個特好的部門。」
「哈哈哈。」
「還是周教授您實在,話說不藏著掖著。」臧醫生說道,「不過世界外科手術比賽是什麼,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