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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我格外的後知後覺,剛才發現得了幾張月票,才想起又是新的一月了。在此感謝suyouan、蜉蝣特兩位書友的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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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巨川嘿嘿一笑:「掌控長安,先要掌控神策;掌控神策,先要掌控宦官。明公若有勝兵駐紮同華,如此兵威之下,找幾個聽話的宦官,想是不難。」
李曜不置可否,卻道:「某聞官家最近心情焦慮,動輒遷怒身邊的宮女宦官,可有此事?」
李巨川不知李曜為何忽然轉過話頭,但也只能回答:「有所耳聞,不知其詳。」
「如此說來,宦官們對於官家最近的情緒,怕是頗有些不滿……對此,你可曾留意?」李曜又問。
「這個……」李巨川微微遲疑:「若說宦官對官家的不滿,說句誅心的話,那是早已有之。今上自登大寶,一直信重南衙,慎防北司,神策二軍皆生怨氣,而後便發生了楊復恭之事,如此,樞密使及左右中尉對官家如何能有愛戴?」
李曜微微點頭。李曄在原先的歷史中,死後被稱為昭宗,根據諡法來說,容儀恭美曰昭,昭德有勞曰昭,聖聞周達曰昭,顯然昭宗的昭字,是褒諡,溢美之詞。但在李曜看來,李曄是大唐實際上的亡國-之君,雖然單從個人能力和理想上來說,對比他之前的幾個皇帝,還算是個明君。
李曄的施政特點,除了重道抑佛之外,最出名的就是對宦官專政和藩鎮割據等問題採取積極應對,朝政上以宰相為重,因為李曄的施政方法和武宗的會昌之政有很大相似之處,因而史書稱李曄有會昌遺風。但是會昌之政之所以在武宗時期能取得很大成效則是因為晚唐和唐未局勢的不同。晚唐時期大唐zhongyāng政權不管是從氣數、時局、實力上都要遠遠優於唐未。因而會昌之政在晚唐時期可以獲得施展和取得成效,而唐未時期大唐zhongyāng政權從氣數、時局、實力上都已陷入崩潰,因而李曄的這種政策不但沒能挽救大唐的滅亡,反而在一定程度上加速了大唐的崩潰。
比如藩鎮割據問題:武宗時期平定藩鎮的戰役中大多是利用藩鎮打藩鎮,並且最終獲利的是以武宗為首的zhongyāng政權,而和武宗聯合藩鎮們除了要幫武宗白打工外還要幫武宗買單。李曄一開始也是抱著利用藩鎮打藩鎮的思想,但是因為時局的潰爛,往往都會變成藩鎮們利用李曄排斥異己,最後得利的也是和李曄聯合的藩鎮,而李曄這個皇帝則是幫藩鎮們白打工加買單。
武宗時期重用以李德裕為首的宰相班底也連帶提高了中書省的權力,宦官北司的權力也相應被削弱。而李曄時期的宰相們,好一點的都被害死了,剩下的庸相們加在一起再乘以二恐怕也頂不上半個李德裕——準確的說自會昌之後大唐再也未出過真正意義上的名相。大唐自黃巢之亂後宦官權力也一度達到鼎峰,雖然迅速衰落,但同時南衙也一併衰落,相對來說以朝臣為首的南衙和中書省也無力抗衡北司。因此以宰相為重的政策在李曄當政時期效果並不令人滿意。
再如李曜剛才動問的宦官問題。大唐在黃巢之亂前,皇帝對於宦官集團中仍有一定的影響力和控制力,在位的皇帝能力還算不錯的話,一般都不會被宦官控制,也能執掌朝政,地方藩鎮的實力也不能對zhongyāng政權構成致命危脅,宦官也未完全掌控朝政大權,這也為削宦創造了可能,但在大中時宣宗對會昌之政進行全面清算,也連帶廢除了武宗的削宦政策時,大唐就已經喪失了最後一次削宦良機。並且黃巢之亂後大唐與宦官集團已連為一體,兩者互相依存,宦官需要靠著大唐這面旗幟繼續享受榮華富貴,而大唐則要依靠宦官手中的權力——神策軍——苟延殘喘。所以李曄的削宦行動也只是加速大唐滅亡而己。
不過總的來說,李曜雖然對李曄的施政方法不敢苟同,但是卻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比較同情他,畢竟李曄即位時,大唐基本上已經是無藥可救,就算李曄施政得當也只是能讓